心口泛过一丝苦意,他现在居然这样说自己?! 在他心里,自己究竟算的了什么? 顾景眉头紧撇:“阎阙君,我们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阎阙君的眉眼却是十分的骇人之色:“我没有和你说话!” 顾景脸上有了些不耐:“韩先生,我和鸢宁之间行得正坐得端,什么都没有。” 鸢宁却冲着他摆摆手,她的眼眸含泪看向阎阙君道:“阎阙君,我想要好好休息。” 鸢宁的手臂已经被攥得红了一片,阎阙君却不肯放过她。 “休息? 我看你现在好得很。” 鸢宁被他嚷嚷得头有些晕,她心力交瘁地躺在病床上。 跛脚处又传来疼痛,可她现在悲观的想,一个月后,她就能不用继续忍着这些疼痛了。 顾景叫来了保安,这才把阎阙君从病房里架了出去。 鸢宁看着安静下来的病房苦涩一笑,没想到她期待着阎阙君过来。 可他过来以后,说的话犹如在她的心里插了一把匕首。 鸢宁想到之前的比赛,铱驊眼睛里闪过了些莫名的情绪。 她喃喃自语道:“尚寒和这件事究竟有没有关系?” 为什么就连动的手脚都和三年前的一模一样,连她都检查不出来。 鸢宁心头松了一口气,至少出事的人不是阎阙君。 而另一边,阎阙君被保安架着出去,他的脸色铁青地甩开了保安的钳制:“松开,我自己走。” 顾景在一旁静静地站了片刻,见阎阙君的情绪稳定了这才说:“鸢宁的病情我答应过她,要为她保守秘密。” 顾景顿了片刻,看着安静下来的阎阙君淡淡说:“别的话我也不能多说,她的腿现在很不好。” 他推了推鼻骨上的镜片,“有条件的话,尽快劝她住院吧。” 阎阙君闻言怔在原地,语气淡淡:“我知道了。” 顾景这才转身离开。 阎阙君回到了病房,却看见鸢宁躺在病床上看向窗外。 他不由得看向她已经打了石膏的双腿,这才意识到,这么多年,他都没有过问她的病情。 一抹异样划过他的眼眸。 脑海里回想着顾景的一番话,原来鸢宁一直都向他隐瞒了病情。 “你……”阎阙君喉头一滚,想要说些什么,却不知该从何说起。 鸢宁望向他,眨了眨眼,似是有些不解的问:“我怎么了?” 阎阙君深吸一口气:“你的病情是怎么一回事?” 闻言,鸢宁内心一紧,顾景是不是和阎阙君说了什么? 所以他才这么问? 她压下心中的忐忑,好半天稳住了自己的情绪说:“没什么。” 她似是不想多说一般,飞快地将眼睛从他身上移开。 “没什么?!” 阎阙君眯起眼睛,显然并不相信鸢宁的话。 鸢宁抿了抿唇,她并不接话。 她被子下的手不由自主的紧握着,她现在并不想让他知道。 “你说话啊?!” 阎阙君抓着鸢宁的手,逼着她直视着自己。 鸢宁动了动唇,话音轻颤地说:“我的病真的没什么……”阎阙君敛着眉目地说:“没什么顾景说你要住院?!” 丽嘉第十四章惨淡鸢宁闻言瞳孔猛然一缩,连这个顾景都对他说了。 她顿时一颗心都仿佛被人提起了。 鸢宁睫毛微颤,敛去了自己的情绪道:“是因为我这次伤的比较严重,他才那样说的。” 她的脸上露出了一个惨淡的笑容。 阎阙君的眼睛里有些异样一闪而逝。 他唇角下压轻声说:“很严重吗?” 鸢宁却不再接话,只是说:“韩先生,我们现在已经分手了,你用什么身份过问我的病情?” 阎阙君眉头微拧,脸色有些阴暗:“以一个朋友的身份问一下,这样也不行吗?” 鸢宁淡淡一笑,可后来连笑容都泛着一丝苦涩。 朋友?! 原来分手了之后,他们之间居然是朋友吗? 鸢宁的跛脚此刻又开始疼了,原本打了麻醉药她还没有知觉,可药效逐渐散去,刀割一样的疼痛从那里传来。 脑海里翻涌着过去的那些回忆,原来现在那些都已经不复存在了。 鸢宁此刻才真的意识到他们已经回不去了。 鸢宁想要说的话都被吞回了肚子里,她压下心中情绪,淡淡地说:“那韩先生现在已经看过了,问也问了,可以走了。” 闻言,阎阙君没有回答,亦没有离开,只是周身的气压逐渐降低。 “怎么? 现在我连问一下都不可以了吗?” 阎阙君冷笑一声,他紧紧攥着鸢宁的手。 鸢宁眸光淡淡:“我们已经分手了。” 阎阙君眸光渐冷:“分手了,作为朋友关心一下都不可以吗?!” 鸢宁一字一顿的说:“阎阙君! 我和你在一起六年! 难道分手了还可以做朋友吗?!” 她的睫毛微颤,眼尾微红,眼角闪过了一丝哀伤。 她偏过头,完全不想再去看阎阙君,她看见自己打着石膏的腿,内心一阵悲凉。 她和阎阙君的这六年,在他心里,究竟算什么。 阎阙君却猛然间钳制住她的手:“你也知道是六年?!” “三年前,要不是你执意让我父母上你的车,他们也不会出事!” 鸢宁挣脱开他的束缚,看着他的目光里有了些泪光:“原来你一直都在怪我……”原来在他的心里,依然认为当年的车祸和她有关。 可他的话说的并无道理。 或许那个人只是想要了她的性命罢了,她想起那场赌车。 那个场景一如她当年,似是想到了什么,她抓着阎阙君的衣角说:“那场赌车不简单,你的赛车被人做了手脚! 和你爸妈当年一模一样!” 阎阙君眸色微冷:“我的车当场就已经被撞毁了,哪里还有什么痕迹!” 可鸢宁的话在他心里,划过了一丝异样。 若是背后那个人都是冲着他来的话……阎阙君看向鸢宁打着石膏的腿,眸光深沉:“我没有和你说赌车的事情,那么你是从何得知的?” 鸢宁怔住一下,然后陷入了回忆,她张了张唇:“我是听车行的人说的。” “那天尚寒也在。” 阎阙君眯起眸子,那天的赌车,也是尚寒主动告诉自己,他父母的车祸其实另有原因,他这才去的。 阎阙君拧了拧眉:“你不要和尚寒接触,他不是什么善茬。” “可是……”鸢宁轻叹一口气,她自然是知道的,只是阎阙君父母的死因恐怕很难查清楚了。 阎阙君眉头紧锁,打断了她:“你差一点点,就要……”他想起赛场的那一幕还心有余悸,他差一点点就要失去她了。 他想到自己父母的事情,眼神凌韩,他父母的死,他终究会查清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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