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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拾月徐云辞好看吗 小说李拾月徐云辞大结局全文免费阅读

huata 顶学吧 2023-10-09 13:32:25 787
届时无论是孟氏的死活,和阿娘的一百二十八抬嫁妆,她都要掌握手里头。
阿娘的病,一半都是因为阿爹纵容妾室的缘故。至于阿爹的爵位至少要保住,否则连累的还有其他李氏族人,纵然她恨阿爹的无情自私,也不愿连累旁人。
李拾月起身,屈膝垂眸:“我厚颜请表兄在帮帮我,实在不愿让人糟蹋阿娘的东西,也不想放过那对姑侄。”
“这有何难。”
徐云辞眼含笑意,明若星辰般的丹凤眸,不自觉地叫人沉浸。
“这些事情我会处理,今晚好好休息,待明日入京城便是归家了。”
归家,而非入府。
徐云辞应下的干脆,也是心疼这位表妹。家中姊妹也有几位,自小在府上被养得娇嫩圆润。
面前的小女娘的年纪正是同家中姊妹一般恣意快活,可同自己言语更多的小心翼翼,如此客气的模样惹人心疼。
听闻伯府唯一真心相待小表妹,只有故去的姑母与李老夫人。
想到此,徐云辞的双眸如同一双黑曜石,流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幽冷之色。听得小表妹如此说,怕是在不知道的日子,那姨娘仗着主君宠爱,小表妹的日子难过得很。
·
东方的天空开始发白,远处的天际露出了一抹鱼肚白,红晕的骄阳慢慢升至上空。
地面上的积雪顶着阳光开始融化,被光秃秃的树枝遮挡的地面,积雪渐渐冻成冰滑的地面。
是个极好的天气,昨晚入睡前,徐云辞特意派人告知她,连夜将孟卓压回京城京兆府的牢狱内,只叫她安心休息。
至于远在云中郡的那姨娘,徐云辞既然应了,自然就会有法子做得到,她等得起。
马车走得缓慢,过了晌午终于进了京城的城门。马车外两侧繁华喧闹的街贩叫卖声,不知走了多久马车稳稳当当地停在荣国公府大门前。
李拾月弓着身子走出马车,一眼就看到了坐落正大门两侧的两座石狮,高大磅礴守着国公府。
正门上方金色飞逸大字“荣国公府”,下端还有“隆德”二字,是先帝年号。下方几节灰色台阶立着一年长婆子,身后跟着三个婢女。
见李拾月提起裙摆,忙拥上前。婆子穿着棕褐色的寻常褙子,见她下马车伸出双手。
“表姑娘可算是到了,老夫人盼着,就等着表姑娘一起过除夕呢。”
“姑娘请随奴才直接去寿松堂,这个时候四位主母也都在呢。”
“劳烦嬷嬷带路。”
被迎着进了正门,进了二门正对着花厅。
花厅廊下即便是冬日,种植着一排红梅,白雪中傲然耸立,竟还是含苞待放的。
穿过花厅进了后宅,左拐入了花园,右转出一道圆月门,往前穿过道道长廊,不知走了多久终于看到“寿松堂”。
一进院便是满院的不老松,脚下铺的石子路一直沿到廊下。门口立着两个婢女,见来人也不乱看,垂首各自撩开厚重的门帘。
迎面便是暖和的热气,有一嬷嬷亲自过来,李拾月还真的认识,正是徐老夫人身边的心腹常嬷嬷。
李拾月脱了斗篷,常嬷嬷抬手微笑道:“表姑娘请。”
走到里间,对着屋内道:“表姑娘来了。”
屋内人头攒动,徐老夫人被围在中间,穿着石蜜绣仙鹤如意纹对襟褙子,花白的发髻梳着一丝不苟,额上佩戴一金缎如意卷云纹嵌红宝石抹额。红宝石足有一个鹅卵石大小,红艳艳地点缀在正中间。
发髻左侧簪着一支红玛瑙宝石金簪,手里握着一串上好的小叶紫檀佛珠坐在中间的暖塌,时不时地抬头望着门口。
一听常嬷嬷的声音,身子一动,坐在中央的暖塌上,焦急的目光落在常嬷嬷身后的人儿身上。
颤抖的伸出双手,一双沧桑的双目满是殷切,两侧被人扶着。
李拾月一眼就瞧见了徐老夫人,快速的迈着步子,走到徐老夫人面前。
“外祖母!”
徐老夫人也忍不住红了眼眶,伸手环住她:“皎皎,我的心肝儿!”
祖孙二人哭的情断意肠,在场诸人闻者落泪。过了许久,祖孙二人被分开,李拾月跪在中间的蒲团上磕了头,一一认了人。
“盼了这些时日,可算是归家了。”
徐老夫人左侧下首第一位紫檀木椅的紫衣妇人起身,拉着李拾月的手,引她上前,顺势坐在徐老夫人身侧。
李拾月认得这是大舅母杨氏,荣国公夫人,出身世家大族。
云鬓梳得高ᴊsɢ圆,一套赤金头面搭配绛紫暗纹锦缎长褙,外披华贵锦帛,宽大的袖口如天际流云般倾泄两侧。
李拾月唤了声“大舅母”,杨氏笑得合不拢嘴,眼角皱纹并不明显,根本看不出已经生育两对儿女。
虽不如年轻女娘皮肤滑润,可肤色白皙,十指纤细,微笑时一双眼里也带着笑意,却让人觉得如沐春风,即使对视也不会叫人觉得不舒服。
“一大早就开始折腾了,表姑娘才入府如此兴师动众的。如此天资丽质,月末出了孝期,也不知道会便宜府上哪位郎君。”
开口的是坐在杨氏手旁的二房主母柳氏,说来李拾月也是记得此人的。
徐家四位主君,荣国公与三爷徐怀亭与李拾月的阿娘都是由徐老夫人所出,而徐二爷和徐四爷皆由老国公的妾室姨娘所生。
只是徐四爷生母姨娘被人害了失了性命,加之为人敦厚老实,徐老夫人就将其养在身前,也算是半个嫡子。
唯独徐二爷的生母姨娘年轻时不安分,频频惹得国公府后宅不宁,直到前些年老国公去了,才肯老老实实的待在西院。
柳氏便是徐二爷生母自己挑的儿媳,行事做派与西院的王姨娘一模一样,故而徐老夫人最是不喜二房的人。
果然柳氏话音落,方才热闹和谐的氛围忽然冷了下来。
徐老夫人脸上的笑容也没了方才的殷切与热情,一双苍老的双眸直直的看向柳氏,语气淡淡,听不出喜怒:“你若不愿没人逼着你过来,平白说不中听的话,惹我烦心。”
母亲误会儿媳了,实在是有些私心在里头。”柳氏闻言忙起身,走到李拾月身侧,亲昵的语气与方才判若两人。
忽如其来的热情到叫人不习惯,李拾月不动声色往徐老夫人的方向避开杨氏的手,不失礼貌的微笑着,叫人不会觉得失礼。
柳氏笑得殷切:“府上几位郎君,二郎和三郎最年长。二郎是世子,他的娘子自然是宗妇,也不知道大嫂定的是哪家女娘。”
“倒是我的三郎啊仪表堂堂,我又瞧着咱们这位表姑娘心生喜欢,动了些私心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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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氏声音婉转,眼帘抬起露出一双欲说还休的桃花眼,抬起手腕时玫红色的宽袖褙子露出一对翡翠绿碧玉手镯。
李拾月心想道一声难怪,她那风流成性的二舅舅被这位舅母吃得死死的,连后院妾室、庶子女都拿捏在手里,还真是有一套本事。
羞着避开眼,柳氏在她面前这般,像是年幼住在伯府时,偷偷看过隔壁一位阿姊家登门的媒婆,殷切地介绍哪位郎君哪地好。
“哎哟一家有女百家求,二嫂如此说,那儿媳可不能落后。五郎还有两年弱冠了,也请老祖宗疼疼我的五郎吧。”
开口的妇人正是四房主母周氏,她一开口就凑到徐老夫人身侧,像是未出阁的女娘,扯着徐老夫人的袖口。
三言两语间仿佛自己也有心思,轻而易举将气氛化解回方才的自在。
李拾月看向周氏,一双眼溜溜的,眉梢透露着几分精明。皮肤白腻,像极了戏文里描述的下凡的白狐,尤其她今日穿着枫红如意俏海棠浅纹的褙子。
这位四舅母被四舅舅疼爱无比,二人一对儿女,后院也没一个妾室通房,是与荣国公夫妇一般,是府上最和谐的夫妻。
也正是这个原因,徐老夫人身为正妻,就喜爱大房和四房夫妻恩爱,也格外地偏疼这两房。
柳氏被不动声色地挤开,背着徐老夫人,周氏扭过头,如同抢到心爱之物的孩童,挑衅地看了一眼柳氏。
李拾月将一切收入眼底,感激似的看向周氏,垂下眼帘正是未出阁女娘的羞意:“两位舅母真是抬举我,家中兄弟自然是人中龙凤,都是外祖母的心头肉。”
将话语踢回给徐老夫人,李拾月坐在一旁,乖乖地扮演听闻自己婚事的羞意女娘。
说了好一会儿话,徐老夫人安排着常嬷嬷先带着李拾月去住的地方瞧瞧。
她住的院子名叫澄玉阁,靠近寿松堂的一处院落,曾是徐氏未出阁前的院子。只是这样一来,就与府上其他表姊妹的院落,相距不近。
不过到寿松堂,穿过花园,过一片竹林就到了,所以很近。
跟着常嬷嬷身后,李拾月看着周遭熟悉的场景,心中有一种异样的情绪。前面拐出圆月门就进了竹林间的石子路,李拾月意味深长地看过,不禁放慢了步子。
“十姑娘?怎么自个儿在这儿,侍奉的人呢。”
常嬷嬷还未拐出圆月门,前面就冲出来一个十二三的俏丽衣衫女娘。
眉眼间像极了在寿松堂的二舅母柳氏,五官清秀,只是不知为何瞧着并不友善。
也不理常嬷嬷,径自的走到李拾月面前,明明才到人家肩膀,非得抱着双臂,扬起下额傲声道:“你该不会是我今日登门的那位表姐吧?听闻你是被你阿爹撵出来的,可见是祸害没人疼。”
徐令琬的嘴还如同前世一般令人难堪,李拾月对她印象最深。前世她初来国公府,生怕惹人厌恶,处处小心翼翼。
唯独这个徐令琬,也不知道是不是天生的不对付,前世徐令琬就爱给她难堪。
前世她担心给外祖母惹麻烦,本想着退一步海阔天空,各自相安无事才好。偏偏徐令琬气焰更嚣张,只要有她在的地方,李拾月就别想安生。
常嬷嬷心道不好,表姑娘才入府就与二房的这位小祖宗对上了。
“想必你就是最小的令琬表妹吧,你说我是祸害便是骂了一圈人在内,也包括外祖母和几位舅舅。”
“这是在徐家,年纪轻,口不择言倒也不碍事。”
李拾月微微抬首,嘴角挂着客气的微笑,仿佛并未因徐令琬讥讽的话语觉得羞愧难堪。
前世她忍下,可并未得到平静,那何必一忍再忍呢。
预想到的情况没有发生,徐令琬一张小脸瞬间垮了下去,气得一个跺脚:“你是说我身为荣国公府女娘,没有规矩咯?”
掠过李拾月,几步就爬上了一侧的假山上,不知从哪捡了石块,从袖子里掏出弹弓,对着李拾月的脸就抛了过去。
动作是流畅无比,显然这些事做得熟悉。
“嘶!”
一颗石子猝不及防地打在李拾月的额头上,力道不轻,额头传来麻酥酥的阵痛。
李拾月抬手摸着额头,手指肚传来热乎乎的湿润,一看竟然流了血。
石块有尖锐,顺着衣衫锦缎掉在脚旁。
春绫捡起石块,大声地喊道:“姑娘,你没事吧?呀,流血了。”
徐令琬站在假山半空沾沾自喜,忽然被常嬷嬷伸手扯了下来。方才常嬷嬷观望,是想看看这位表姑娘的性子。
倒是没想到徐令琬竟敢动手伤人,事态严重,可不敢放任这位小祖宗离去。若是老夫人问起来,她可没个交代。
李拾月捂着额头苦笑,没想到澄玉阁没看到,又回到了寿松堂。
徐老夫人特意让人请了太医,此时李拾月的额头已经包好一圈纱布。
“如何,不会留疤吧。”
女娘身体,若是面上留了疤痕,未免不好看。
太医对徐老夫人答道:“伤痕幸好不深,日日涂抹药膏,不要碰水,一切小心就可。”
徐老夫人点了点头,一旁的杨氏上前着人送了太医离去。
寿松堂内此时只有杨氏陪着,脚下铺着四方靛青驼色百鸟戏蝶的地毯,上面放置的炭火盆子盖着纱笼,时不时的发出“噼啪”的燃烧声。
徐老夫人手中的拐杖狠狠的击向地面,幽幽目光落在李拾月额上的纱布,瞬间化为心疼。
“这个十娘,真是被柳氏宠坏了。”
杨氏叹了口气:“幸好伤的不深,仔细养着想来也没事。元娘以往送回来的上好药膏,晚些时候我命人给你送去。”
“就送到我这儿来吧,皎皎刚来就住在寿松堂的碧纱橱,住上几日再回澄玉阁去。”
杨氏心中一惊,面上依旧保持着温和的笑意,口中应道“是”。心中却暗道,寿松堂的碧纱橱只有她的元娘和二郎年幼时一同住过,看来这位表姑娘实实在在被老夫人放在心上了。
徐老夫人幽幽道:“至于十娘,不知悔改,请家法也不为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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