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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南星霍辞镜小说完结在线阅读

qingyu 顶学吧 2023-11-07 14:27:01 96

却蹙紧了眉轻声劝他:“太子殿下看着来者不善,我们快些回去吧。”

  毕竟今日太子出行,带了这许多从人,而霍辞镜只带了盛安一个,届时要是真一言不合动起手来,霍辞镜怕是要吃亏。

  且霍辞镜又是这般和软的好性子,吃了亏也不知道告到御前去,只平白被人欺负。想了,便让人心中难过。

  “来不及了,若是我们现在下去,正好与皇兄撞上。”霍辞镜轻声答了,牵着小姑娘在廊房的小凳上并肩坐下,又斟了一杯冰镇过的乌梅汁给她,示意她安心:“不如我们就在这等他。大庭广众之下,皇兄总也得顾着点仪态。”

  说话间,霍行衍已行至廊房外,本强忍着怒气,端着仪态,想先轻轻叩门。但听见霍辞镜如此厚颜无耻的一番话,只觉得心中的火气腾腾燃起,一抬手,令从人直接将廊房的木门撞开,自己大步进去。

  视线一扫,见霍辞镜与南星并肩坐在两张小凳上,当着他的面十指紧扣,更觉得眼前被气得一阵发黑,握着折扇的手指紧攥成拳,显出青白的骨节。

  他今日是寻了幕僚商量老五回京之事,看是要拉拢,还是排除异己,没曾想,却大白天撞见这两人私会!

  他忍了又忍,终于没能当场喝骂出声,只强自将视线从霍辞镜身上移开,落到了黎南星的身上,咬牙道:“南星,你过来。”

  南星本也有几分微惊,但当霍行衍真的立在眼前了,又这样说话,一阵反感油然而生,只轻轻转开眼,皱眉道:“太子殿下是在唤自己府中的下人么?”

  霍行衍一愣,旋即强压下火气,与南星轻声解释道:“我并非这个意思。”他说着,视线落在两人交握的手中,像是被烫痛一样,迅速将目光移开,只强忍着怒气道:“你先过来,来孤的身边。”

  南星轻轻颔首,却不看他,只淡声道:“我与太子殿下非亲非故,更非东宫里的奴仆,为何非要听太子殿下差遣?”

  霍行衍愣一愣,指尖颤抖得厉害,不知是恼怒还是震惊:“你知不知道,你与他——”他生怕再看两人亲密的举动会忍不住直接令侍从将霍辞镜从楼上摔下,便只能闭了闭眼,强自冷静道:“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你与他如今的举动,要是传扬出去,名声可就毁尽了!”

  “此事传言出去,确实是对南星的名节有损。”令霍行衍意外的是,开口回答他的却是霍辞镜。

  众目睽睽之下,他剔羽般的眉轻蹙,视线轻轻扫过太子背后的从人,轻声开口:“那为了南星的名节,还请皇兄千万要管束好下人,别让盛京城里传出半点风声。”

  他看着霍行衍铁青的面色,微微牵唇,柔声道:“素闻皇兄御下有方,那想必此事,也不会例外。”

  “你——”霍行衍盛怒,一句话还未说出口,却被霍辞镜轻轻打断。

  “若是传扬了出去,为了名节不损,南星便只能下嫁与我。”

  他顿了一顿,又轻声笑道:“能娶到南星,可谓是此生之幸。辞镜必不忘皇兄今日牵线之恩。大婚之日,还请皇兄千万前来赴宴,喝下这杯谢媒酒,祝我与南星百年好合。”

86.且抉择

  霍行衍被他气得面色霜青,胸膛急剧起伏了一阵,勉强自盛怒中一个个吐出字来:“霍辞镜,你这是觊觎皇嫂,颠倒伦常,天理不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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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嫂?”霍辞镜眉眼带笑,轻轻启唇:“皇嫂不是还在陆侍郎府上吗?辞镜何曾觊觎过她?”

  他说着轻转过视线,落在南星面上,指腹轻轻摩挲过小姑娘白皙的手背,有些眷恋地停在她柔白的手指上,眉眼间玩笑的神色散尽了,显得颇为郑重:“我觊觎的,从来就只有南星一人。”

  南星没想到他会这样一本正经地说出这样轻浮的话来,一时间红云上脸,只觉得指尖都被他握得有些发烫,下意识地想将指尖抽回,却到底还是缺了几分力道,只能小声开口唤了一声他的名字让他松手。

  但这举动,落在霍行衍眼中,却无异于回应了霍辞镜的话。

  一瞬间,他以为自己会暴怒之至,可等南星真的开口时,却如同数九天里一桶冰水兜头泼下,令人僵木在原地。

  不知何时,世人眼中认下的太子妃已换了人选,昔日里总是依着母后的意思,笑着唤他一声太子哥哥的小姑娘,也去了他人身旁。

  可这本是一桩他不满意的婚事,如今散了,他应该高兴才是,只不知为何,心中却并无半点快意,甚至隐隐生出他自己也无法洞察的古怪念头。

  是不甘吗?

  令人如此咬牙切齿,又如此痛心疾首。

  而趁着他晃神的时候,南星也搁下了手里的乌梅汤,轻轻扯了扯霍辞镜的袖口,示意他快走。

  两人便一同起身,无声走过霍行衍的身旁。

  没有霍行衍的吩咐,他带来的侍从们便也只能面面相觑,谁也没敢出手相拦。

  毕竟一位是圣上的七皇子,一位是相府嫡女,都不是他们这些下人可以招惹的起的。

  霍行衍不下令阻拦,反倒令他们暗地里也松了一口气。

  在从人们的目光中,两人便这样一路下了茶楼,回到了在茶楼下等待着的马车中。

  随着盛安一声鞭响,马车碌碌向相府而去,一寸一寸,驶离了霍行衍的视线。

  大抵一盏茶的功夫,马车于相府门前停下,南星在霍辞镜的搀扶下,轻轻踏了小竹凳下来,与等候已久的白芷与檀香一道往自己的闺房中走。

  一路上,白芷与檀香皆是惴惴不安,两人互换了好几次眼神,还是大胆些的白芷开了口,小声道:“小姐,您今日与七皇子——”

  南星轻轻一愣,半晌没有开口。

  雨势渐歇,廊檐下的雨水一滴一滴落下,于青石地面上打出浅淡涟漪。

  南星倏然想起来——

  她似乎,忘记问霍辞镜愿不愿意娶她了。

  *

  翌日雨停,南星却一直反复想着雨日里发生的事。

  霍辞镜说的话,又像是认真,又像只是为了应付太子,飘飘渺渺的,捉摸不定。

  而正如哥哥所言,婚姻是一桩大事,半点含糊不得,她还是得找霍辞镜问个清楚才好。

  正当她好不容易打定了主意,天方亮便起了身,让白芷与檀香为她梳妆,打算妆扮好了去见霍辞镜的时候,宫里却传来了消息。

  ——贤妃与五皇子回京了。

  时隔数年,这对母子再度归来,自然也给京城掀起了不小的风浪。尤其是在成帝下令大开宴席,以贤妃多年为皇室祈福有功为由,重赏了二人后,太子也率先表态,邀五皇子去东宫彻夜宴饮,尽显手足之情。

  一时间,贤妃娘娘与五皇子成了京中最炙手可热的人物,连小茶馆里说书先生,都讲的是两人在扬州的传闻。

  一些趋炎附势的官员们家中女眷没有诰命,见不到贤妃娘娘,自然就将心思花在了五皇子上,邀请其赏光来府中赴宴的请柬一份又一份,近乎堆满了宁水殿的书案。

  直至三日后,从人们才将堆积如山的帖子整理完毕,而五皇子,也终于在众目睽睽之下,接了第一封请柬。

  是相府的请柬。

  权相是百官之首,五皇子接了权相的拜帖本无不妥。但黎相并非趋炎附势之人,且近日里盛京城皆传黎相因自太子妃易主之事与太子不和,且太子又大肆宴请过五皇子,两件事叠在一处,便更是引人遐思。

  有说黎相是借此与太子修复关系,毕竟那陆家女身份低了些,也就纳个良娣,太子妃多半还是得立黎家嫡女。

  有说黎相爱女心切,是真因凤血镯之事与太子生了嫌隙,这是要拉拢五皇子,不让其与太子结盟。

  也有说黎相递出请柬本就是碍于情面,是五皇子初回京城,根基不稳,想借此造势,站稳脚跟。

  可无论外头如何众说纷纭,这一场开在相府中的夜宴,还是如期而行。

  相府自收到五皇子回复后,便开始准备。各色美酒佳肴自不在话下,用以宵禁后留客的厢房也是早早打扫干净,换上了精良的红木家具,铺上了最上等的雪缎。

  甚至连黎厉山与黎钦都同日递了折子上去,请了整整三日的休沐。

  也正因如此,南星日日待在黎相眼皮底下,自然也没能找到机会出去见霍辞镜。

  眼见着三日转瞬过去,金乌也开始慢慢西坠。

  坐在玫瑰椅上,正由着檀香与白芷给自己梳妆的南星,忍不住紧张地伸手攥紧了月华裙的裙边。

  檀香见了,低低地轻呼了一声,忙握住了她的手,轻声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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