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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疑惑顾墨寒为什么会是一副跟自己好像认识很久的模样。

“……我跟宋队长吃饭，一会儿就回去啊。”

张德虎没有说话，微微歪着头，姿势有些慵懒，可凌厉的眼神在面前的三人身上已经转了好几圈。

顾墨寒看了眼张德虎，头一次不愿意把好脾气给别人：“我送你回去。”

林雪芬有些急了，忙上前拉住他的衣袖：“墨寒，你不是答应了陪我一起吃饭吗？”

顾墨寒皱起眉：“你说你有重要的事说，有什么事现在就说吧。”

又被拉了面子，林雪芬的脸青一阵白一阵的。

一听顾墨寒要送自己，齐语菡直接摆手：“不用了不用了……”

张德虎站起身，径自走向柜台结账。

齐语菡一看，也起身跟过去，朝顾墨寒说：“宋队长会送我的，不麻烦顾政委了。”

说完，跟着张德虎就出去上了车。

顾墨寒心登时收紧，痛意一点点蔓延开。

齐语菡似乎是在可以疏远自己……

难道在这个世界，两人真的不会像以前那样走到一起吗？

上了车后，齐语菡摸了摸口袋，突然想起自己今天出来的匆忙，根本没带钱。

她有些不好意思：“抱歉啊宋队长，我今天没带钱，明天我会把饭钱送还给你的。”

张德虎倒是不在意：“不用，就当是我请你，你也帮我查了案。”

顿了顿，话锋忽的一转：“另外，我有件事想请你帮忙。”

齐语菡疑惑地看着他：“什么事？能帮的我一定帮。”

看着她明亮的眼眸，张德虎心神微动，头一次自觉有些窘迫地移开了视线：“……以后再说，现依譁在还不急。”

齐语菡嗯了一声，乖乖的坐好了。

或许是因为精神紧绷了一整天，她没一会儿就打起盹儿来，头一点一点的。

张德虎看了她一眼，不露声色地降低了车速。

二十分钟后，车在济北大学门口停了下来。

张德虎率先下车，轻轻拉开副驾驶的车门，不自觉放轻了声音：“醒醒，已经到了。”

齐语菡睁开眼，惊觉自己睡过去了，连忙下车，可脚刚一沾地，一个没站稳，整个人很不文雅的超前扑倒。

眼看就要摔了个狗吃屎，一双有力的手臂稳稳接住了她。

‘砰’的一声闷响，她撞在一个结实的胸膛上！

第27章

“你没事吧？”

头顶传来低沉的嗓音，让齐语菡木讷抬起头，一下跌进男人深不见底的墨眸中。

她像是被烧了尾巴的猫，一下蹦开了：“对，对不起！”

齐语菡感觉整个大脑都乱嗡嗡的，根本不敢看面前的人，可刚刚那淡淡的皂角香，还萦绕在鼻尖周围。

看着脸蛋通红，双手搓着衣角的女孩，张德虎舌尖扫过上颚，语气淡淡：“没摔着就行，快进去吧。”

“……嗯，宋队长再见。”

齐语菡不好意思待下去，挥挥手转身就跑进了学校。

直到看到那抹身影消失，张德虎才靠到车门上，从口袋里摸出烟。

衔了一根在嘴里，点燃。

烟雾缭绕间，他的眸子格外明亮，复杂的情绪开始翻涌。

吐了几个烟圈，他低头看了看摊开的手。

腰……有点细。

当这个念头一冒出来，张德虎突然觉得自己很流氓，居然对一个小姑娘有这么不正经的想头。

可想起那张娇俏泛红的脸，他的心却有种从没有过的波动。

像是被猫爪子挠了一下，痒痒的。

半晌，抽完了整支烟，张德虎才上车回家。

宿舍。

刘建红还在为齐语菡担心，见人回来了，立刻扯住她准备关心一番，但见她红着一张脸，嘴角还挂着笑，登时一头雾水。

“语菡，你不是被卷进凶杀案了吗？我看你的样子，怎么像谈对象了似的。”

齐语菡回过神，忙收敛住笑：“没有，就是……就是想到了一些开心的事。”

刘建红哼了一声，忍不住又问：“是不是宋队长送你回来的？”

“嗯……”

齐语菡点点头，不由想起刚刚那个意外的拥抱。

幸好是晚上，校门口没人，这要是白天被人看见了，她估计都不好意思出门了。

刘建红一下被转移注意力：“哎哎哎，今天怎么回事啊？那个穿军装的是不是救你的顾政委啊？”

听见她提起顾墨寒，齐语菡微微蹙眉：“对。”

“他看起来也好年轻，而且长得也好好看啊……”刘建红一脸羡慕的看着她，“果然是长得漂亮招人稀罕啊。”

说着，又凑过去贼兮兮地问：“告诉我，你喜欢哪个？”

齐语菡瞪了她一眼：“你又胡说什么？”

“我就是想知道，你比较中意哪个。”刘建红扁扁嘴。

齐语菡没搭理她，翻出衣服准备去洗澡，心里却又不免想起在饭店䧇璍时的事。

她实在想不通，顾墨寒为什么像是跟自己是旧相识的样子，而且还……

越想，齐语菡越觉得烦躁，再想到刘建红刚刚的问题，她脑子里居然浮现出张德虎的模样。

她心跳微顿，比起顾墨寒，自己好像跟乐意亲近张德虎啊……

不对，她在胡思乱想什么？张德虎对自己只是对老百姓那样的关心照顾，她怎么能往那方面想呢？

齐语菡几次深呼吸，把不该有的念头全甩了出去才端着脸盆出宿舍。

另一边，张德虎刚回到家，就看见母亲铁青着脸坐在客厅。

他才想起她说今天下午相亲的事，自知躲不过她的教训，便一脸无所谓地坐了过去。

“不是让你下午请假，我带你去见人家姑娘吗？”宋母劈头盖脸责问，“你又把我的话当耳边风了是不是？”

张德虎揉着额角，冷不丁地说：“妈，别再给我安排相亲了。”

停了顿了瞬，他声音坚定了几分：“我已经有对象了。”

第28章

宋母愣住，刚要烧起的怒火一下子熄了：“有对象了？啥时候的事儿？怎么没听你提起过？她叫什么名字？是干什么的？哪里人？父母什么工作？”

听着母亲连珠炮似的询问，张德虎头疼不已：“这几天谈好的，没来得及跟你说而已，下次我带她过来见你。”

说完，也不顾宋母求知的迫切心情，他起身就回了房。

宋母心里是半喜半忧。

喜是儿子终于开了窍，肯谈对象了。

忧便是不知道该怎么跟老同学交代，明明之前自己口口声声说儿子没对象，现在突然又有了，她怎么好意思跟老同学说啊……

想到这儿，宋母沉叹了口气。

……

军区大院。

墙上的挂钟慢慢指向了一，风透过窗隙，吹进空阔的房间。

原本熟睡的顾墨寒突然惊醒，他喘着粗气，冷汗大颗从额头滑落，眼中满是未退的惊惶。

环顾四周，漆黑一片。

慢慢的，他回过神，却发现心脏的疼痛丝毫没有减弱。

不过几个小时，他竟然做了三个梦。

一个是梦见齐语菡在水中挣扎，他想救她，可他抓不住，只能眼睁睁看着她消失在河面。

一个是梦见自己白发苍苍躺在床上，身边只有同样两鬓斑白的齐语菡，他抓着她的手，无法控制地喊出了‘雪芬’。

齐语菡哭了，沧桑的双眼有无奈、委屈和悲痛，更多的是自嘲，仿佛在嘲笑自己倾尽一生，最后却成了别人的影子。

而另一个梦就是齐语菡站在自己面前，挽上了别的男人的手，只留给他一个决绝的背影。

每一个梦，都像把利刃穿透顾墨寒的胸口，入骨的痛。

打开灯，望着空荡的房间，他微红的双眼浮起丝坚定。

无论如何，他再也不能重蹈覆辙！

……

因为张德虎的话，齐语菡这一个星期除了上课就是宿舍和食堂，再没出过校门。

刘建红是个爱玩的性子，但也害怕被坏人盯上，只能跟着她一起憋在学校里。

这天，齐语菡吃完饭正准备去阅览室，身后突然传来顾墨寒的声音。

“语菡。”

转身看去，一身军装的顾墨寒正朝自己走来。

齐语菡愣住，心里顿时就不舒服了。

可顾墨寒明明也是自己的救命恩人，为什么她莫名会觉得膈应？

秉着礼貌，她还是打了招呼：“顾政委，您怎么来这儿了？”

语气里的疏离让顾墨寒心头微紧，但还是平静掩去：“路过，想到你在这儿念书，就过来看看。”

顿了顿，忽然从口袋拿出支钢笔：“这个是派克钢笔，你应该用得到。”

看着那黑亮的钢笔，殪崋齐语菡一下没反应过来。

不是路过进来看看吗？怎么突然送起东西来了？

她又是一通拒绝：“无功不受禄，何况顾政委救我的事，我还没报答呢，怎么好意思再受您的东西啊。”

两人说话间，已经有不少的同学看过来了，那些眼神让她很不舒服。

见齐语菡拒绝，顾墨寒皱起眉：“语菡，我……”

话还没说完，眼前女孩的视线突然穿过自己，目光也亮了些。

顾墨寒还没反应，齐语菡就越过自己，朝身后跑去。

转过身，才发现齐语菡正在跑向张德虎……

第29章

“宋队长，你什么时候来的？”

齐语菡实在不知道该怎么说，好像他们三个人从那天起就总能撞在一块。

可看到张德虎，她眼中却是自己都没发觉得欣喜。

张德虎看了眼不远处目露不甘又痛心的顾墨寒，才将视线落在齐语菡身上：“刚来，有两件事找你，你现在有时间跟我去趟公安局吗？”

齐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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