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角是宋潇月沈培风的小说叫什么名字(宋潇月沈培风)-完结版小说(宋潇月沈培风)
的不由自主,沈培风无法解释,她没想过一定要伸张正义,为那女人讨个公道,也没有激动愤怒到要当场送男人去警局,她什么都没想,只记得浑身都不舒服,脑袋里有根线连着心脏要将她撕扯开,必须要做点什么才能缓解。 就像现在,她为什么要哭呢,宋潇月没有责备她,她也并不打心底认为自己做了件错事,哭是没有道理的,可她忍不住,身体、喉咙、面颊,全部都像从她灵魂里剥离出去自成一体,喧闹鼓噪地叫嚷着争执着。 宋潇月见沈培风情绪起伏过大,不听他的ʝƨɢ话执意坐了起来,肩膀更随着哭音一颤一颤,当即坐到床边把人抱住,轻柔地顺背,一边抽纸帮忙擦眼泪,一边哄:“别哭,若若,别哭……不是你的错,你有什么错,你做的是对的。” “可是……” 沈培风也“可是”不出个所以然来。 “你没错,你只是劝架,别把责任揽到自己身上。”宋潇月将沈培风从肩头扶起来,温和的神色转为严肃,每个字都格外重,“他们争吵不关你的事,不报警更与你无关,无论今后他们怎样,都算不上有你一份责任。” “不是每个人都听劝,也不是每个人都有更好的选择。我们遇见了,有能力,只能尽力帮助,做不到强硬地要求别人,也不必过于苛责自己。” “你尽力了。”宋潇月最后说。 沈培风听见他说的每个字,每个音节,沉和有序穿过她耳膜,一点一点贴入心腔,像一阵冬夜炉火的暖光,照耀着,照耀着,抚静了所有血液到达之处。 “我……”沈培风依然有些哽咽,低垂着眉,“我……我不是故意的。” 她只是想起了曾经,想起了极其相似的那些曾经。 好像已经远去,却偶尔会像今天这样,充满恶意地蹦出来影响她如今的生活,仿佛根植在她体内每一寸,早已去除不掉、抹消不了,成为她融入骨血的一部分。 “我不是想让你担心……”沈培风伏进宋潇月怀里,额头抵在温热的胸膛上,紧紧攥住他柔软的衣服,口中泣音不止,“我控制不住,知有,我好怕,我当时好怕,我想起了小时候……” 结合之前的事,所谓“小时候”发生了什么,谁都能联想个八九不离十,宋潇月没管这个,一下一下拍沈培风的背,心如针扎,波澜起伏,低头贴住她耳廓,嘴唇像亲吻那样摩擦,“不怕,不怕了,已经过去了。我在这里,这里只有我们。” 什么曾经过去小时候,全都不见了,全都不会再伤害你。 若若,不要怕。 沈培风喃喃地喊宋潇月的名字,眼泪不讲理地往下落,染湿了宋潇月衣襟。 她渐渐抱住宋潇月,用力地,像找到一块坚实的浮木,汪洋世界唯一的救赎。 宋潇月一语不发,等待着。 微黯的光将他们笼罩。 哭声渐小,宋潇月见沈培风没有再喘不上气地吸鼻子,于是在她耳后吻了一下,这次是真真切切的,然后嗅着鼻间干净的味道,指尖从纤弱背脊上铺散的发丝中穿过,一点一点不厌其烦地梳理着。 直到他感觉覆在后腰的手略松,沈培风动了动脑袋,从他怀中离开一些。 宋潇月看见她通红的眼眶,指腹忍不住挨上去,摩挲未干的泪痕。 “喝水吗?”他问。 沈培风幅度很小地左右摇头,还带着鼻音,听起来又闷,又涩:“不要。” “那睡吗?” 沈培风还是摇头:“也不要。” 顿一顿,她又说:“宋潇月,我想给你讲个故事。” “嗯。你说。” “是关于我妈妈,和……她以前的丈夫。” 短短六七年,却像隔了半生那么长,那张脸在她的脑海里狰狞到扭曲,没有五官、没有特点,所以她已经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音节来拼凑出“爸爸”或“父亲”两个词,只能退而求其次,用一个疏远到冷漠的代指。 大约这也是一种暗示,所有陷入愤怒、用暴力对待家人的男人都是那么一副空白的样子,统一的坏,不值得拥有一份清晰的样貌让回忆的人感到恶心。 沈培风更靠近宋潇月,倚进去,又贪婪地深深吸气,像汲取说话和回忆的力量。 “你应该已经猜到了?”她问,“就像……今天遇到的那样。” 非常俗套的故事,家暴,当事人是她母亲夏芳,和一个姓郑的男人。夏芳是被打的那一个。 “我妈妈是家里老第二个孩子,有个哥哥,还有个弟弟。外公外婆第二胎本来想生个儿子,结果生了我妈,没办法,只好又生三胎。有两个男孩,我妈就成了唯一不被偏心的那个。” 这些陈年旧事,沈培风说不太清楚,因为夏芳并不会过多跟她抱怨,只是刚离婚又离家那两年,大约周遭环境变化和孤身打拼的生活压力实在太过沉重,压得夏芳一个人喘不过气,只能通过诉说旧事,叹几声气,忆几分苦,才得以轻松片刻,再继续面对希望渺茫的未来。 沈培风继续道:“我妈在家不受喜欢,但勤快懂事,家务能干,而且一张脸长得好看,带出去有面子,所以没结婚前也不算过得太辛苦。后来,她跟……她丈夫,那个时候流行做媒,是家里托人说媒说上的。” 夏芳父母是做小生意的,打一开始就指望大儿子小儿子以后继承家业给他俩养老,至于女儿,迟早要泼出去,之前上心都是多余,嫁人时上心一回就够了。 但这个“上心”,说到底也并非顾全夏芳的意愿,而是夏家父母的私心—— 生了女儿,自然要结一门利益最大化的亲才划算。 那个姓郑的男人就是他们千挑万选百般巴结求来的佳婿,比夏芳大四岁,年仅三十就当上了一家食品加工厂的厂长,出手大方,前途无量。 夏芳和对方见了几次,相约吃过饭、逛过街。 对方满意夏芳贤惠温柔,拿得出手,而夏芳,她习惯了不反抗父母,且看对方长相周正,行事有度,于是短短两个月,没有更多更深入的了解,同意领证,办席,轻易就成了夫妻。 那时夏芳不满二十二,还对父母怀着来自血脉亲情的最后一点善意,她想,即使父母不偏爱她,她却也是他们亲生的,至少在这件事关她下半生的选择上,父母至少不会残忍到推她入火坑。 41.虽有阴影,仍见日光。 一开始,婚姻生活还算顺利。 虽然男人的父亲常年卧床需要照顾,脾气不好,看不起夏芳的出身,但夏芳从前也没少忍受家人刁难,不过是换个地方换个对象继续忍下去,不难。 虽然男人以父亲需要人照顾,和夏芳纺织厂的微薄工资根本撑不起家反而浪费时间为由让她辞职,出于对婚姻的期待和信任、对爆发家庭矛盾的畏惧,夏芳没有拒绝,操持家务原本就是她这么多年最拿手的。 婚后两年,夏芳生下女儿,男人的失望表现在脸上,从生产结束到孩子满月,夏芳莫名遭了好几顿无名火。 可能那时她就该警惕,但毕竟是枕边人,不温不火过了几个月,男人的歉意和补偿又让她渐渐放下戒心和不安。 生活总会有小摩擦,成长于不同环境的两个人结婚、生子,从此生活在一个屋檐下,互相磨合,自然不可避免地产生分歧,或大或小,或短或长,这是婚姻的常态,也是人生的五味陈杂。 夏芳原本以为她可以这样得过且过,一直若无其事地吞下所有不如意的琐碎。丈夫对她大方,没有情人,对女儿虽谈不上看重,但也比父母从小对她要好一些,等她生下儿子,她的后半生大约就不会再有任何真正值得烦忧的事,他们这个家庭会稳固到老。 “但是……”沈培风平静不久的脸上出现一丝裂缝,声音艰涩、嘶哑,像十分难以启齿,“我七岁那年,他第一次打了妈妈。” 沈培风已经记不清是因为什么,夏芳也不会告诉她具体原因,她只记得当时满屋子欢快的气愤骤然化成一片寂静的死海,男人骂着她听不懂的词,夏芳脸上慢慢浮现鲜红的手印。 后来男人摔门而出,她才敢问夏芳:“妈妈,爸爸怎么了?” 夏芳强撑起一个笑,摸摸她的脑袋,语气带着自己都不确定的犹疑:“爸爸……可能心情不好,没事,你回房间乖乖写作业,妈妈一会儿来检查。” 沈培风懵懂地回屋了。 结果当夜,她在卧室睡觉,客厅又爆发了剧烈的争吵。 有母亲哭喊的声音,有什么撞到沙发或桌子的闷闷的声音,还有男人怒不可遏的吼骂声,然后,在卧室门吱呀一声摇摇晃晃展开的缝隙中,她站在黑暗里,看见外面光线刺眼,一个玻璃杯砸到母亲手边,母亲白皙的小臂有一道细长红线,而母亲身下,有同样红红的东西流出来,越来越红,越来越多。 “我扑过去喊她,她好像想抱我,又好像想赶我走,但是她太痛了,痛得连手都举不起来,也笑不出来……” 沈培风忍不住又埋进宋潇月毛衣,低低抽噎,泪水氤氲。 随着年龄渐长,旧的记忆被新的记忆覆盖,被削弱、被减淡,慢慢模糊不清。然而如果它和某个带来强烈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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