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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少爷偏不肯让。”

第3章 装清高

他故意挡住了乔娆的去路，分明就是在刻意找茬。

其实这家伙也未必有多少恶意，只是在整个南城，她最不愿意见到的人，就是苏世渊。

她转身就走。

苏世渊伸手拉住了她的衣袖：“乔娆，你还跟我装清高呢？一个出来卖的，还以为如今自己洗得白？我看你如今也落魄，不如就从了我，我替你去秦楼楚馆赎身啊。”

他这声音太大，已经引来街上众人围观，纷纷对乔娆指指点点。

她有些惶然无措，登时想起姨娘死时的场景来。

千夫所指，她又能如何？

“苏少爷，请你放开我。”

她大力挣扎，可苏世渊的力气比她要大得多，偏偏身上粗布衣裳的质量又不好，用力一挣，衣襟竟然被扯开，露出她肩上一大片的红痕！

她尖叫一声，连连后退。

苏世渊微眯起眼，这样的痕迹，是个人都看得明白是为什么而留下的。

“乔娆，我没想到，你身边的男人还不少啊。”

他本来只是想调戏调戏她玩玩的，毕竟三年前，他就最喜欢这样的小游戏，看她恼羞成怒，是他的乐趣。

可是一看到这些痕迹，他竟陡然生了恼意。

“我没想到，你还真是一如既往地下贱。”

“你放开我！”

“砰！”

破空里突然一声枪响。

围观群众被吓得立刻作鸟兽散。

苏世渊往前看去，只见傅司砚骑着一匹高头大马，穿街而过。

“哟，我当是谁呢，原来是白少帅。”

傅司砚手枪黑洞洞的枪口，正瞄准着苏世渊的脑门。

他立刻就松开了抓着乔娆的手，举手作投降状。

毕竟枪子儿不长眼，他还是惜命的。

“白少帅为了一个丫头片子，不会就打算当街杀人吧？”他勾唇一笑。

“苏少爷当街调戏我白府的人，被杀了也不可惜。”

“你——傅司砚！我们苏家也不是任你帅府拿捏的！你要是敢动我……”

傅司砚跃马而下，一件披风已经落在乔娆的肩膀。

披风还带着他身体的温度，让她心头一颤。

枪口被顶在了苏世渊的脑门上，他有些慌。

虽然以苏家在南城的地位，傅司砚未必就敢光天化日之下开枪，可这活阎王的名声也是在外的，苏世渊未必惹得起。

思量之下，他决定服软。

“本少没想到白少帅竟然是喜欢玩这种丫头片子的，莫怪莫怪，这种腌臜女人，让给你也罢！”

说完，他摆摆手，扬长而去。

傅司砚冷嗤一声，这才收枪。

此时街上早已空落落无人了，乔娆扣好了衣服扣子，脱下那件披风，双手奉还给他。

“少帅，多谢您。”

他神色有些不悦：“我今日帮你，不是要帮你，只是不想让你丢了婉枫的面子。”

“是，我明白。”

自然是为了云婉枫，不然，还能是为了什么呢？难道是为了她么？

她还是有自知之明的。

傅司砚一直盯着她，看着她身上才刚穿好的衣服，看着她脖颈间高领也难以掩盖的若隐若现的红痕，神色令人捉摸不透。

“少……少帅，那我先走了。”

她刚打算走，又听见傅司砚突然开口：“书意，你能不能离开南城？”

轰然一下，所有顽强筑起的壁垒，仿佛在一瞬间轰然倒塌。

离开？

就因为，她现在是乔娆吗？

还是，从前……

第4章 晚上你先去傅司砚的房里

问题的答案，乔娆没能给。

她抱着一盒烫伤药，一路跑回了白公馆，刚回到房间，便一屁股坐在地上，过了很久，颤抖的身体依旧没能停下来，她抬起手，狠狠给了自己一巴掌。

“乔娆，你就是贱。改了名字还是一样贱，为什么明知道云婉枫嫁的人是傅司砚，还要答应做陪嫁丫鬟，为什么明知道那个人是傅司砚，还要答应圆房啊，为什么？为什么……”她将头埋了起来，良久，呢喃了一句，“当年，不如饿死在南城城外。”

……

“书意，你怎么睡在地板上？”

乔娆别过头，看见了云婉枫，这才发现已经傍晚了。

“小姐。”

云婉枫将书意从地上扶起来，故作埋怨，“书意，你太见外了，叫我婉枫就行。”

这样热情的云婉枫，让乔娆觉得怕。

上一次云婉枫对她热情，是在求她代替自己去跟傅司砚圆房的时候。

果然……

“书意，晚上你先去傅司砚的房里吧。”话说的不是太详细，意思已经很明确了，又是昨晚的勾当。

乔娆想起白日里，傅司砚说过的话。

“书意，你可不可以离开南城……你是婉枫的丫鬟，你这样不检点的样子，总有一天会连累婉枫的，也会毁了你自己。”

七年了，清楚傅司砚到底没能认出自己，乔娆不知是高兴？还是松了一口气？是难过？还是呕了一肚子气？好像都有吧，五味杂陈的……

“婉枫，我想离开。”她一向听傅司砚的话，不是嘛。

什么？

云婉枫有些不敢相信，甚至有些怒意，“书意，你不能走。”话说的明显有些急，“我根本就不喜欢傅司砚，我喜欢的人是苏世渊，书意，你都知道的。”而且她还没看够这样“可怜”的乔娆，怎么舍得放过她。

这门亲事，云婉枫起初是拒绝的，她在宛城可是天，连宛城首富苏世渊都对她倾心，凭什么因为傅司砚，就被迫嫁到人生地不熟的南城。

再说，她早就同苏世渊走到了一起，也尝到了鱼水之欢。

为此，她对傅司砚，甚至生出了厌恶。

加上苏世渊也追着她来到宛城，让她如何愿意轻易地躺在傅司砚的怀里。

云婉枫故作委屈的泪花都涌了出来，抓着书意的手道：“傅司砚是少帅又怎样，这个人我根本不爱，也不想去爱，看在云家当年救你的份上，所以，书意，帮帮我吧。”所以书意，再去被傅司砚睡一次，这可是我云婉枫施舍给你的，反正一辈子都没有男人要你的。

这些话语，让乔娆心口疼得愈发厉害，揪着的那种。

她那么爱傅司砚，为他做了那么多，到头来却被他赶出了南城。

白婉枫不爱傅司砚，什么都没有做，却被他心心念念的爱着。

老天爷，有时候真的好过分！

……

当夜，乔娆还是去了傅司砚的房间，是熬不过云婉枫的多番请求；还是放不下那根深蒂固的爱情；还是有些许期待，待事情败露了，傅司砚看她的神情。

到底是哪一种呢，还是哪一种更多一点？

都罢了……

夜。

灯依旧没有开。

傅司砚依旧是醉的。

傅司砚依旧会拥着她，在恰到好处的时候，喊着婉枫的名字。

而她依旧会在他熟睡之后，忍着浑身的酸疼，按着肋骨那处，逃离他的怀里……

这样的循环，不知道持续了多少次，乔娆甚至熟悉了、习惯了，甚至没那么怕了，也不会在昏暗的走廊上奔跑了。

像这样静静地穿过大厅，步伐也不会那么别扭了。

这时，门外有灯照了进来，随后，傅司砚的爹白泰山和管家福叔也走了进来。

乔娆急忙低头，恭敬喊道：“老爷。”

白泰山看着昏暗的楼梯，还有夜深人静出现在客厅的丫鬟，精锐的目光落在她的身上，“你是谁？”声音透着令人害怕的威严。

乔娆没有慌，心底想着，连傅司砚都没能认出自己，又何必遮掩，老实道：“云小姐的陪嫁丫鬟，乔娆。”

“书意”两个字，让白泰山扶着拐杖的手颤抖了一下，像是听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瞪大了眼珠。也让福叔倒吸一口凉气，他想起那个被自己亲手推进河里的女子，那个一直黏在傅司砚身边的乞丐，她的名字也叫——书意。

这个名字……还是傅司砚取得。

第05章一晚上，多少钱

归宁日。

傅司砚准备了一大堆礼物，随云婉枫回到宛城，拜谒亲属，出于各种目的，乔娆也跟着回去，在云婉枫的邀请下，随傅司砚的车。

傅司砚笑若春风，护着云婉枫的头，先让她上了后座，自己刚准备上车时，看见了立在前门的乔娆，张口，“小——”

乔娆拉开车门，低下头，坐进了副驾驶，没有磕到头。

刚才，自己到底是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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