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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书走到邱苓烟面前，他伸出手点在了邱苓烟眼睛上方，用小灯观察着邱苓烟的瞳孔。

随着和邱苓烟的距离靠近，梁书却闻见了一阵淡淡清香。

邱苓烟的瞳孔在灯下从纯正的黑变为琥珀棕，她的眉像画上的远山，眉间有些化不开的忧愁，像那神山里溢出的烟云，让人为之愁苦。

梁书的手不由顿住，邱苓烟的美如明珠生晕，美玉荧光。

这念头只出现刹那，却被尖锐一声打断了。

“姐姐，你怎么能和梁医生靠的这样近呢？”

第20章

邱苓烟有些无奈，这样的把戏她不用想都知道，程言锋定然又会出现在唐贝贝身后。

果不其然，门口的程言锋显然是被唐贝贝拉扯着来的，而身边的唐贝贝见达到目的，瞟了眼程言锋的脸色就幸灾乐祸地离开了，虽然好奇但也唯恐接下来的战场会波及到自己。

这几天她早就看到了邱苓烟这个狐狸精有事没事就找这个梁书看病，刚刚梁书的眼神她和翎安哥哥可看到了，这两人果然有一腿——

程言锋看到眼前这一幕，脸色低沉了下去，却也没有发火。

他冷然地扫过梁书一眼，那个梁书眼里对邱苓烟的恍神让程言锋非常不舒服。

“我们该回家了。”程言锋淡淡地。

邱苓烟的头又开始隐隐作痛，她伸手按住了自己的太阳穴，习惯性地开口解释：“我不知道你误会了什么，但我没有。”

那副神情落在程言锋的眼里却有着某种别样的不耐烦。

她和梁书交谈时就言笑晏晏，亲近非常，唯独自己对她就像是洪水猛兽，避之不及。

那个梁书刚刚那样眼睛不错地盯着邱苓烟，如果自己不来，估计手都要伸到她脸上去。

现在倒是他误会了？

梁书眼里的情绪明明白白，他也实在不知道，自己能误会什么。

“邱苓烟，我们该回家了。”

程言锋强压下心中的火气，一字一句朝邱苓烟说道。

“陈先生，这里还没有检查完，你等等吧。”

见对方语气生硬，梁书本能察觉到不对，他有些担心像上次一样护在了邱苓烟身前。

说完，梁书回过头看向邱苓烟，眼里的关切让对方不能拒绝。

“丽淑，你的头疼不能忽视，现在还需要检查。”

门口的男人将目光定在邱苓烟的身上，冷冽而含怒，狭长的眸子更是夹带着威胁——邱苓烟，你敢！

程言锋愤怒的眼神让邱苓烟瑟缩了一下，这几日虽然表面上对程言锋不似以前那样痴狂，但说到底，她还是有些害怕程言锋生气的。

她不敢，但梁书一腔好意，她也不忍心让梁书白等她这么一趟。

半晌，邱苓烟才讷讷开口，下定决心地朝程言锋说了句：“要不……你先回去吧。”

好得很。

程言锋垂下眸子不再开口，心底有无限怒气，面上却是风雨欲来的平静。

他径直走上前去拉住了邱苓烟的手腕，手扣得邱苓烟原本就白皙的腕愈发苍白。

疼得邱苓烟冷汗直出。

见梁书还要来拦，程言锋硬压下怒气，面上维持了一丝体面，状似随意地开口：“梁先生，我知道你们医生眼中的病人不分男女……”

“但梁先生看我太太的眼神，实在让我不能不介意。”

梁书愣住，护着邱苓烟的手顿住了，他像是被点中了某种心思，刚刚检查的心绪全然暴露了出来。

他手足无措，只能僵硬地任由邱苓烟被程言锋扯走。

“我和梁书没有什么。”

程言锋一路一言不发，气氛压抑非常，邱苓烟也不敢说话，过了好久才小声地解释。

“这几天你天天去卫生院，怎么？爱上了做检查。”

他的声音冰冷，邱苓烟不知道对方是什么意思，只是缄默了下去。

种种反应，无疑像一种挑衅般的默认。

直到两人回到了房间，程言锋拉上了门栓，将邱苓烟甩在床边。

“衣服脱了。”

邱苓烟闻言错愕，顾不上手腕的疼痛：“你说……什么？”

程言锋神情冰冷，再也不顾邱苓烟眼底的畏惧。

他语气生硬，高大的身躯一步步逼近着对方，自上而下的压迫感不容拒绝。

“是你自己来，还是要我帮你。”

第21章

邱苓烟害怕地往后缩了两步，她下意识地揪着自己的衣襟，忐忑地看着暴怒的程言锋。

“程言锋，你冷静点……”

程言锋却置若罔闻，伸出手扳正了邱苓烟的脸，眼神深邃，强压不下的愤怒已经倾泻而出。

他逼迫邱苓烟看着自己：“我很冷静。”

“所以在知道你一遍遍跑卫生院，在你堂妹告诉我你和梁书有不正当关系的时候，我并没有多生气。”

“可是，你千不该万不该忘记一件事情——那就是你还是我的妻子。”

程言锋冷笑一声，喃喃地自顾自说着，可左手已经将邱苓烟护在胸前的手攥住。

那声音幽冷，听得人浑身发麻，邱苓烟想挣开，但强大的力量压迫，让她根本逃不开。

“让你忘了这一点是我的不对，所以我想，现在有必要让你好好记住这一点。”

他慢条斯理地解开了邱苓烟的衣扣，直到对方通体雪白一览无余的无措站在自己面前，像只羔羊一样瑟瑟发抖。

邱苓烟站在原地动弹不得，可是她也终于明白程言锋所谓的“记住”是什么意思。

她读懂了程言锋眼里肆意蔓延的火焰，危险又意味深长，烧的她避无可避。

“梁书护着我不是要挑衅你，我和他根本就没有什么！”

这句仓惶的解释并没有抵消程言锋的愤怒，反而让他想到了那个护在自己妻子眼前的身影。

梁书英雄救美的戏码，比他和邱苓烟更像是一对夫妻。

“有没有什么看一下就都知道了。”

“说啊，邱苓烟，你的梁书有这样检查过你吗！”

空气瞬间安静，不可遏制的情绪此时全然倾泻。

程言锋不再客气地欺身向前，他将邱苓烟的手钉在了床面上，不容抗拒地伸出手去，像要将食物剖腹入口的狼。

对方欺压而上，邱苓烟瞪大了眼睛看着此刻的程言锋。

身体上不断传来的触感残忍地要将她撕裂，邱苓烟呜咽地唤着程言锋，像之前一样一声声的哀求，可那声音越来越小，直到最终被全然吞噬。

她是程言锋眼里十恶不赦的罪人，就要在洗净罪孽的火里烧得滚烫而疼痛。

程言锋不相信她的时候，她没有这么痛过。在看到离婚报告的时候，她也没有这么痛过。

可唯独只有今天，邱苓烟觉得，她快要痛得死掉了。

邱苓烟小声地啜泣，到最后却愈发地忍不住。

她的眼泪早就因为程言锋而几近枯竭，还要在她料想不到的时刻，为程言锋流光身上所有的血。

她疼了一遍又一遍，也死了一次又一次。

邱苓烟像躺在棺材里的新娘，面容惨白，带着全心全意的期待被丢弃在了野土里。

程言锋稳住情绪后，事情已经发生。

邱苓烟在他怀里浑身发抖，她蜷缩着，犹如抱着一只被生生折断翅膀的鸟，在愤怒中清醒后，他才明白自己对邱苓烟做了什么。

与那日月色下亲吻邱苓烟不同，他亲手毁了那个柔软的吻，把邱苓烟弄碎了。

邱苓烟闭着眼，眼睫轻颤，程言锋眼里充满着无所适从的懊悔，他头一次慌乱得不知道该怎么办。

程言锋抱着邱苓烟，低声轻哄着，想让邱苓烟不再哭泣。他薄唇贴着邱苓烟的额头，又吻上对方的鼻尖。

“放开我……”

邱苓烟哭得嘶哑的声音从唇里溢出，这一句话都让她费尽了全身力气。

程言锋应声缓缓收回了手，邱苓烟别过头，紧张地缩紧身子逃离到了床沿边低声啜泣。

第22章

唐久，哭声渐止。

对方的呼吸声弱不可闻，程言锋见邱苓烟背影单薄，替对方掖了掖被子。

可程言锋的手指才轻触到邱苓烟的背脊时，她颤抖一瞬，躲开了，刚掖好的被子又小敞开来。

程言锋的手停在那，生生僵住。

过了半晌，他才斟酌了一下开口问：“还疼吗？”

邱苓烟没有说话，但身子显然移得更远了些，不管是身体还是心底，那种恐惧根本没有办法被消磨掉。

好久，她才开口，声音微弱，像是从远方传来地：“你相不相信人有上辈子。”

“我一直以为，如果人能重新活一次，一定是上天觉得亏欠了她，所以给她一次重来的机会。”

她顿了顿，抱紧了自己的身子，想抑制自己的颤抖。

“可是后来我才发现，如果人能重新活一次，原来是因为上天觉得，她在人间欠下的苦还没有受完。”

邱苓烟说这话时的笃定，就像是她已经死过一次，如今正在活自己口中的“下辈子”。

程言锋安静地看着邱苓烟，似乎在辨析她这话的意思。

他突然回想起那天邱苓烟说的那句“和你呆在一起，我会死的”，心里升腾起一丝慌乱。

“我等了你很久……程言锋，等你能回头看一看我，等你能相信我，这些事，我甚至等到了今天。”

“可是我最终还是没能等到，如果重来一次，我想我不该认识你的。”

那声音和邱苓烟当初说的离婚不一样，此时此刻，她的声音轻柔而沉静，温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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