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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ingfeng 顶学吧 2024-03-07 10:17:29 72

安云歌不愿再多费口舌:“从今往后不必再找我,你们好自为之。”

“非走不可吗?”

聂祁阳依旧挡在她身前,唇瓣有些颤。

安云歌自认为她的话已经说的很清楚。

“让开。”

这两个字,是她最后的耐心。

小窗外,一声闷响的雷滚过。

昆仑的雷,还真是稀奇,响的人心间发颤。

聂祁阳像是受了惊,面色有些白。

就是不知,是被她那两个字吓到,还是被那声雷惊到。

“走了。”

安云歌低下脑袋,往裴寂怀里靠了靠。

这次,两人走的很顺畅。

乌冥眼睁睁看着两人走远,喉间堵的厉害,抬脚就要去追,却被聂祁阳反手拉住。

“师兄!”

乌冥错愕看着身后之人,好半天才皱眉哑着嗓子不解开口。

“师姐定是被那魔族蛊惑,中了那魔族的诡计,这会儿怎能放他们走!”

“以你我二人之力,协力定能将他们带回蓬莱,只要等师父出关,有师父出手,师姐定会恢复理智的!”

聂祁阳却只是哑着嗓子一言不发。

真的是被蛊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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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修道数百年,如果安云歌真的只是被蛊惑,刚刚那个样近距离的接触他不会看不出来。

可若是别的原因……

聂祁阳不敢深思。

他的阿鸢挂心天下,恨毒了无恶不作的魔,她怎会与魔为伍!

“师兄!你还在想什么!再不追就晚了!”

“闭嘴!”

聂祁阳被吵的头疼。

无人察觉处,他眸间隐隐闪过一丝异样的神情。

屋外的雷还在不断滚过,落地的闪电亮如白昼,仿若要将这天地一分为二。

望着裴寂和安云歌离开的方向,他眸光逐渐变得阴郁,垂在身侧的手隐忍握拳,好半天才吐出了一句话。

“先回蓬莱,此事不许说出去半个字。”

“这事儿我自有定夺。”

他的阿鸢不过是一时入了歧途。

有他在,他定不会让那魔族带着安云歌越陷越深!

这世间!就不该有魔!第30章

裴寂带着安云歌离开昆仑,径直去了他们原先落脚的小竹屋。

屋子坐北朝南,位于天衡山北。

说是竹屋,却临近闹市。

按裴寂的话来说,这位置既得了安静,镇上若是有魔出现,也能及时赶到。

几乎才把安云歌小心翼翼放在床踏上,裴寂便再按捺不住,喘了口粗气逃也似的转身。

想走,后知后觉忆起方才的事,他迈出去的脚又顿了下来。

“你……有哪难受?”

他语调有些慢,一字一句生怕安云歌听不清,偏又碍于她的衣着,硬咬着牙不敢回头。

安云歌捂着心口,细细密密的疼痛惹的她额角冷汗涔涔。

“心口,有点儿疼。”

方才在那屋子里,她只差最后一步。

乌冥冲进来那会儿,硬生生将她打断。

若非她及时巷住心口的穴位,此刻怕是已经遭到反噬走火入魔。

看着身前人变扭站着的样子,安云歌没忍住失笑:“我用被子裹着的,你回头就是,看不着什么。”

裴寂闻声,有一瞬的迟疑。

安云歌已经往前靠了靠,拉住了裴寂的手。

察觉到男人身子略微僵硬,她又自觉的把裹着身子的褥子提的更高。

裴寂做了许久的心理斗争才回头。

给她搭脉时,那双眼睛却总是若有似无的往旁处瞟,好似在她身上多看一眼都是罪过。

安云歌看在眼里,却难得没出声打趣。

疼,实在是太疼。

虽比魔气发作时好些,却还是疼的她脱了力,半个字都挤不出来。

早年,裴寂跟着他师父除魔救世,练就了一身本事,岐黄之术不在话下。

他指尖搭在安云歌腕子上,得空的那只手从腰间掏出一个瓷瓶递给她:“取六颗出来,一次服下。”

说着,又松开她去桌前倒了杯水给她。

安云歌就着水将取出的六颗黄豆大小的红色药丸一次吞下。

清香沁润入喉,不过片刻她便觉得心间那股细细密密的痛意被压了下去。

给她把过脉后,裴寂的面色明显好看了些。

安云歌心里有数。

在回来的路上她便给自己把过一次脉。

乌冥打断她的时候,她已经在收尾关头,千钧一发之际,她又及时巷住了自己穴位。

那仙果她已经吸收的七七八八,结果虽不如预期那样尽数将魔气消除,眼下她的体内的魔气也已经所剩无几。

之后几日,只要裴寂帮着她将那些魔气硬逼出来,她便能彻底摆脱这扰人的东西。

……

大抵是上天垂怜。

之后居然不曾有一人上门来打扰。

逼除魔气的最后一天,一改前几日的艳阳高照,阴雨绵绵的天,熏得人眼眶都潮。

裴寂一如往常来到她屋里,帮她逼除仅剩的一缕魔气。

约莫半个时辰,随着安云歌一口污血吐出,她体内的魔气被尽数清除。

可还不等两人缓过神,院门便被人敲得砰砰作响。

外头,一声陌生的男声带着哽咽的哭腔,穿过雨声传到了屋里——

“求道长救命!”

“我是山上的猎户,和我爹外出狩猎时,半路遭了魔,我爹为救我被魔抓了去!求道长出手救救我爹!道长!求您了!”第31章

男人声音哽咽发颤,隔着雨声尽显悲凉。

裴寂缓了口气,扶着安云歌坐好,无心擦拭额角的冷汗,他只递了杯温水给她,便焦急赶了出去。

安云歌听见院门打开的声音,随后便是愈发清晰的男声。

“大师,我给你跪下了,求你救救我爹吧!”

隔着半开的窗,安云歌瞧见了屋外那人的半个身影,一身粗麻布衣,腰间还别着个带血的柴刀。

趁着两人说话的工夫,安云歌已经披上外衣套着鞋子下了床。

裴寂正巧与那人交谈完,正要转身进屋拿东西,回头看到站在房门口的安云歌,他步子微顿。

回屋的动作一转,他想都没想便朝安云歌卧房的方向走来。

“怎么下榻了?你再歇歇。”

安云歌面色还有些白,精神却极好:“要去除魔吗?我身子没什么大问题,我跟你一起。”

以往,都是她和他一起的。

这次,裴寂却皱眉驳了她的意:“我去就好,不是什么大魔,你在屋里等我。”

话落,他面上一闪而逝一抹红润:“你有什么想吃的吗?回来的时候我给你带。”

修道之人修炼至今,原本是不用再进五谷的。

可看着裴寂那双诚挚又清亮的眼,安云歌鬼使神差的点了头:“我要吃西街街尾的那家鲜花饼。”

“好,回来给你带。”

他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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