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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香兰顾子砚最新完结言情文-袁香兰顾子砚小说讲述的是什么

qingfeng 顶学吧 2023-04-27 10:33:27 84

幅丹青,嘴角微微上扬:“还是只有你才能画出孤的神韵,只可惜,国师跟孤终究不是一条心。”

说完,她脸上的笑意便淡了下来,一手将那幅刚画好的丹青丢进了火炉里!袁香兰顾子砚最新完结言情文-袁香兰顾子砚小说讲述的是什么

火苗一下吞噬了袁香兰画中的眉眼,顾子砚脸色一沉。

袁香兰定定看着他,难掩眼中悲寂:“顾子砚,是不是孤不做这个女帝,你便能站在孤这边?”

顾子砚脸上看不出任何情绪,眼里却幽深一片。

他拱手道:“陛下醉了。”

陛下醉了,他却很清醒。

昨日大殿,群臣劝谏她择夫,她分明推拒不已。

看似情深,实际一切不过是帝王心术罢了,如何能当的真。

袁香兰眼眸一痛,从怀中摸出一只虎符放进他手中,神色怅然:“孤把刀给你,就算你容不下孤,也请再等一月,一个月后,但君所求,无有不应。”

第七章 月圆夜

过了半月,朝堂上物议哗然,众臣联名上表请奏。

“陛下,信王现下在北境拥兵自重,连下五诏也拒不回朝,分明是要造反啊!”

朝堂之上,只有顾子砚没有说话。

透过帝王冠冕上的琉璃珠帘,袁香兰看向他:“不知国师如何看待此事?”

顾子砚站出来,回首看了众大臣一眼,谏道:“众臣所言乃无稽之谈,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这一说,如今北境蛮夷虎视眈眈,若让信王回朝,必让蛮夷生出狼子野心。”

话音刚落,便有朝臣反驳:“蛮夷之国岂有能力攻我大昭,蛮夷不过疥癣之患,信王才是狼子野心!”

听着顾子砚为了信王与群臣争辩,袁香兰心中说不出的悲凉。

明明他身为国师,是那个全天下最应该站在她身边之人,可如今天下都站在她这边,只有他,选择站在她的对立面。

世人皆知,信王有勇无谋。

袁香兰不明白,为什么顾子砚会抛却她,而选择拥护这样一个人。

难道说,他爱的人已经变成了明浅吗?

中书令的声音响起,打断了她的思绪:“国师这般袒护,可是与信王沆瀣一气,意图谋反?”

闻言,袁香兰的脸色跟着一变,心里像是被戳痛了一下,忽然厉喝一声:“够了,大殿之上,成何体统!此事孤自有决断,退朝!”

满堂寂静,顾子砚看着她离开,神色也跟着沉了下去。

绵长的宫道上,绿瓦红墙上盖了厚厚的积雪。

袁香兰脚步格外沉重,她的身影压抑着难以丈量的重担。

裴瑜在她身后躬身道:“陛下,祭坛已经出来了,还有几天就能用了。”

袁香兰脚步一滞,眼中这才多了一丝神采:“尽快安排下去,准备重启祭坛。”

终于,一切都快结束了。

裴瑜应下,又道:“明日又是十五月圆了,还是跟往常一样,换九十九死囚吗?”

袁香兰眼中又黯淡下来:“你去安排吧。”

裴瑜的脚步声一点点消失在宫道,袁香兰一个人往前走。

她看着雪地里只剩自己那一双孤寂的脚步,有些出神。

这条帝王之路,走着走着,便真的只剩下她一个孤家寡人了。

终究是她弄丢了那个少年,还是那个少年将她丢下了?

忽然,眼前出现一双祥云纹路的靴子,她一抬头,就撞进了顾子砚那双深若沉水的眸子。

袁香兰一下愣了神,看见他那阴沉的脸色,她便知道,方才她与裴瑜说的话,他都听见了。

还未等她开口,便听顾子砚冷冷道:“重启祭坛要以三千百姓祭天,陛下杀孽如此深重,真不怕天谴吗?”

这竟是在诅咒她遭天谴了?

袁香兰收紧五指,凄凉一笑:“来人,将国师带下去,软禁未央宫,任何人不能相见!”

重启祭坛,要么生祭三千百姓,要么用她的帝王之血献祭。

无论是哪一种方法,都是昭国一场大灾,她绝不能让他把消息传出去。

未央宫,顾子砚已经被软禁一天了。

他抬眼,便看见天边明月高挂,逐渐变圆。

他的眼眶骤然变得血红,一把将案前的东西掀翻,整个人变得无比狂躁。

殿外,袁香兰听着门内顾子砚痛苦至极声响,终究还是挥了挥手:“将人带进去吧。”

那九十九个死囚进了殿,殿门又沉沉关上。

袁香兰背对着殿门,负手而立,殿中立时响起的惨叫声好似鞭子一般抽打在她心上。

第八章 伽蓝诅咒

一刹那,心如刀割。

袁香兰的手在衣袖中发抖,每一次月圆都是一场比死还难的煎熬。

翩然大雪中,她脱掉外袍,跪在明月之下。

喃喃哀道:“母君,儿臣不孝,没有听母后之言与国师保持距离,才让上天降下如此恶咒。”

伽蓝恶咒,每逢月圆,必须得以九十九人命才能暂时安抚,要想解除只能重启祭坛。

三年,死的人已经太多了,该结束了。

袁香兰在门外站了许久,眉间染了一层寒霜,直到身后大殿没有了一丝声响。

她才不忍地闭上双眼:“将国师身上的血污清洗干净,换身干净衣袍,解除国师的禁足。”

裴瑜抱拳:“是。”

袁香兰顿了顿,又道:“明日皇城之东,开祭坛,将一切都准备好。”

裴瑜犹豫了一瞬:“陛下万金之躯,还是不要涉险,臣可以再调三千死囚来生祭!”

袁香兰摆了摆手,沉重叹息了一声:“这些年,死的人还不够多吗?”

她是大昭的帝王,哪怕死的是死囚,却也是大昭的百姓。

即是她的错,就该她来还。

袁香兰转身,深深看了一眼大开的殿门。

里面,顾子砚一身是血倒在地上,殿中又是尸堆成山。

曾经那个君子谦谦,丰神如玉的少年郎,因为她的缘故变成了如今模样。

如果他们只是平民,是不是就不用管这天下,是不是就可以携手同行?

罢了,罪孽都由她来背负,而他还能做一个干净清明的国师。

袁香兰收回眼神,不敢再看,也不敢再想。

……

昏睡了一夜,顾子砚再醒过来,侍从云年就守在他身边。

“国师,昨日宫中又抬出去了九十九具尸体。”

顾子砚五指收紧,心中痛惜,又是九十九条人命。

他叹息一声:“陛下她,从前不是这样的。”

是那把皇帝的座椅让她变的。

让她变得面目全非,再也不是他的小姑娘。

顾子砚神色凝重,沉吟良久,终于从怀中摸出虎符交给云年:“拿着虎符,去东郊大营调兵,传书信王,三日后兵谏皇城。”

天寒大雪,皇城之东。

祭坛已经全然从河底显露出来,祭礼也已经准备好。

袁香兰走进皇室宗祠,里面香烛成排,正中供奉着昭国历代女君的牌位。

昭昭帝德,烈烈先祖,说不定今日之后她就会成为这其中之一。

袁香兰跪在青石砖地上,语气沉痛:“诸位列祖列宗在上,不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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