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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玉朝沈琼芝免费小说 裴玉朝沈琼芝在线阅读

xiaor 顶学吧 2024-04-21 13:20:07 55

此刻沈琼芝的话在王长子耳朵里犹如纶音佛语,比他娘老子说的话还要管用几倍。一向对父母不甚服气的他,破天荒又向忠勇王爷赔礼:“父王,是做儿子的不孝,让你担忧了。”

忠勇王爷感动得眼圈发红,又是连连向沈琼芝道谢,场面极为热忱感人。这对父子走后,孙鸿渐道:“不愧是芝儿。这王长子日后想必是要把那帕子珍藏起来,轻易不让人碰了。”

沈琼芝瞥他一眼,道:“不过是个不值钱的东西,你把王长子说得也太没见过世面了些。”

孙鸿渐笑:“帕子不值钱,可佳人倾城,万金难求,这王长子想必要郁郁好些年。”

沈琼芝道:“求不得,也好过有些人现端着金碗讨饭,看着,抱着,吃不着。”

孙鸿渐噗嗤一笑:“芝儿,你学坏了。”

沈琼芝垂眸:“我倒是想做个好人呢,只不过不是人人都有这个福分,至少我没有。”

这句话说得孙鸿渐不笑了。

沈琼芝又道:“这次虽然受了一场惊吓,可那碧天湖的景色着实好看,也凉快。不如在那边买个避暑的庄子,往后天热的时候有个去处,招待亲友也便利。”

孙鸿渐想了想:“说的极是,不如和岳父岳母大人通个气,两家庄子挨在一块儿,岂不是更便利?”

沈琼芝心想:倒是想得美,往后和离了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岂不尴尬?

然而,话到嘴边却成了:“你说的是,我明儿就回去和爹娘商量商量。”

孙鸿渐道:“先别急,过些时再回去。我估摸着,这两天怕是还要有人过来找你。”

沈琼芝不解。

孙鸿渐道:“那忠勇王府向来是眼高于顶,一般些的皇亲国戚都不放在眼里,何曾这般低声下气过?这次衙门的事情对外并没有什么风声,更没有他们府里干系的证据,可忠勇王爷却慌成了这样,不惜亲自动手来演苦肉计,可见是被敲打了。”

沈琼芝心中有数那个敲打的人是谁,不过她只能装作不懂。

裴家表哥平时吃穿用度一看就很得义父看重,事情闹得这么难看,九千岁这点出手的情面还是有的。

毕竟她四舍五入也算九千岁的半个未来儿媳,这层关系听着绕,牵扯起来也不算太远。让她吃这样的亏,无疑是把九千岁的脸往地上踏,那位向来残暴骄横的大人如何忍得了?

今天那王长子挨打的惨像虽然出气,可也让沈琼芝隐隐担忧。九千岁出手的事情若是被孙鸿渐知道,他会不会怀疑到裴家表哥身上去?光是那不远不近的亲戚关系,是不足以做到这个地步的。

沈琼芝对着孙鸿渐微微一笑:“这次多谢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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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鸿渐道:“我是想帮忙,但不如另一个人快,也不知是哪个大人,这般手眼通天。”

沈琼芝想了想:“莫不是七皇子?”

孙鸿渐看着她的脸,一时半会儿找不出什么蛛丝马迹:“倒也说不准,有机会我们一道去问问?”

沈琼芝心中暗骂,面上依旧笑盈盈:“好。”

二人间的气氛就这样悄然凝固沉默。

没一会儿,下人又来通报,说是刑部的夏堂官带着人和礼物来了。这又是个先前不怎么熟悉的,不知道扯到的是哪一粧。

夫妇俩迎了出去,不曾想那夏堂官二话不说,扑通就是跪下求饶,吓得孙鸿渐和沈琼芝一个扶人,一个回避,慌作一团。

那夏堂官哭着道:“孙太太,你且别慌着走,今儿这头也该我给你磕几个。先前紫微伯府上贡品一事,我也是吃小人蒙骗了,才猪油蒙了心,把爵爷和公子给捉拿了。我先给您赔罪,改日一定去衣脱帽去紫微伯爷府上请罪!往后再有人胆敢歪派府上,哪怕拼着这盏乌纱不要了,我也要替府上把事情摆平了!”

沈琼芝这才明白,九千岁这是替她把先前的账拢在一起算了。

她压下心中怒意与冲动,尽可能体面地了结了此事,但并没有把话说死。那夏堂官闻弦知音,吓得面无人色,不住许诺赔罪,只差趴在地上不肯起来了。

孙鸿渐看着这位大人恐慌的模样,心中震惊疑虑,面上却不动声色。

他的目光不自觉落在了沈琼芝身上,恰好撞到她的眼神,那瞬间不由得心跳慢了一拍!

似是感觉到被注视,沈琼芝转头看向他,目光依旧是平时的安静清澈,像是刚才的一切不过是他的错觉。

负荆请罪的戏码持续了差不多一天半才算是结束。

沈琼芝累得不轻,歪在榻上说不出话来。

但凡是牵涉到针对一事的,丢命的丢命,降职的降职,还有全家被赶出京城再也不能回的。

除了忠勇王府那边只是有些皮肉之苦,其他人都付出了相应的代价,不仅仅是那些带来的礼物和口头上承诺的往后赔偿,而是切切实实的巨大损失。

沈琼芝心惊肉跳之余,也看明白了九千岁的狠辣,心中复杂,说不出具体是个什么滋味。

有欢喜,以后有了这么一个护犊的雷霆手段之人,往后遇着什么事了,可以寻求其庇护。

也有恐惧,常言道伴君如伴虎。现在他喜欢还好,哪天招了他,该如何是好?

算了,有个可以指望的靠山,总比完全无依无靠的好。

眼见着事情收尾得差不多,沈琼芝下决心要见裴玉朝一面。

她假借说避暑庄子的事,回了娘家府上。

第一百五十三章 送人

到底是那朝中无人没根基的新贵人家,沈家外头看着热热闹闹,里头却是耳目闭塞。

成日里不是做生意便是宴客,忙得不可开交,依旧把自已当个商人身份来过活,连孙家那边发生了什么都知道得不甚清楚,女儿受伤一事更是无从谈起了。

也不能完全怪他们。即便是住在同一个府里的孙老太太和大房三房,也对二房这几天的“宾客如云”内情完全不了解。

他们只模糊听说不但忠勇王府和刑部的大人来了,襄阳侯府,安国公府来了,还来了许多其他人,且都是提着礼来的。至于做了什么则不清楚,孙鸿渐手下那些人一个个忠心耿耿,眼毒嘴紧,什么话都套不出来。

孙老太太知道孙鸿渐的个性,他不主动说的事大概率问也是白问,只能酸溜溜地在那里猜测,说是那些人看在沈琼芝娘家份上,又见孙鸿渐如今有了官职,位阶虽不高胜在清贵,往后必定是要高升的,这才来走动。

三老爷孙鸿才则有自已的看法。他私下对胡氏道:“我看呐,就是前些时花钱买热闹回人情罢了!那么老长的鲥鱼,连骨头刺都是香喷喷的,放外头拿着大把银子都买不到呢,他倒好,几乎全拿去请外头人吃了,也不多留些给自家兄弟过足瘾!”

三太太胡氏对丈夫的目光短浅十分看不上:“二伯他多结交些人,咱们也跟着沾光。倒也不在乎多一两条鱼吃,好东西尝过味儿就行了。”

孙鸿才冷哼一声:“也就老太太和大哥他们沾了光,我们沾了什么光?大哥如今是官老爷了,二哥也是,全家上下就我还是个光脑袋的,出门都嫌丢人!有福不同享,往后出了事,休想我和他们一条心!”

胡氏嘴上附和,心里头想:就是怕你出去。一出去除了赌钱便是赌钱,家里哪怕金山银山禁不住你作耗的,可不是要把你拘在里头么?

也就是二老爷这样面慈心软的傻子,才愿意为他这种兄弟兜底。若是其他清醒自私些的,哪怕是至亲手足早就闹着分家了,哪管他死活。

沈琼芝回娘家时,奴仆们热情迎接,慌忙小跑着去报信。余氏知道后,又喜又嗔,怪她怎么不提前说一声,忽然就这样跑回来了。

沈琼芝开娘亲玩笑:“怎的,你们正背着我偷吃什么好吃的,怕我回来抢?”

余氏把她的脸轻轻一拧:“是前些时咱家铺子收了好些螺纹香梨木回来,这东西轻便结实颠簸不坏,向来是做车儿的上等稀奇材料。你爹找顶好的工匠打了一大一小两辆车,大的那辆我和你爹自已坐,小的给你。你早些说要回来,就提前把车送过去了,叫你试试有哪里要改的,恰好回来在这边一并改了。”

沈琼芝十分欢喜:“不妨事,这次回来我也是要多住几天的,大不了明儿就坐车出去逛逛,回头告诉你们。”

娘儿俩亲亲密密说了些家务话,余氏忽然发现不对。

“怎么这次那两个丫鬟没有跟着你一道回来?”

沈琼芝道:“前些时运道不好,出门的时候碰上一群野狗,俩丫鬟为了护着我挡在前头,结结实实挨了好几口。大夫看过了,还好没破伤风,现正在那边府里清清静静养病呢。”

余氏大惊:“咱们京里居然有成群的野狗了?往后你可要小心些,别轻易出去了。”

沈琼芝道:“娘你别怕,那些野狗叫衙门的人打了,近期应是不会再有了。我也不是天天在外头乱逛,有正事才出的门。大不了往后多跟着些护卫,要是为了这事因噎废食,一直缩在府里什么事都办不成,岂不是遂了那放狗之人的意,让他们一劳永逸?”

余氏听得稀里糊涂的,总觉得有点道理,又有点荒诞,说不出哪里奇怪。

她索性放弃思考,改为谈论别的事情。聊着聊着,话题不知不觉间偏向了沈琼芝引导的方向,谈论起了府里新进来的下人。

“自从你父亲当了这个什么紫微伯,府里的事情是一天比一天多。我如今只带着你那些侄子侄女们吃睡玩,再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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