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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韵清沈郁琛正版小说最新章节在线阅读-(宋韵清沈郁琛)全文无弹窗阅读

tingyu 顶学吧 2024-05-27 16:53:42 50

:“不论什么,只要是九千岁赏的,韵清都会喝。”

她的这条命,本就是他给的。

沈郁琛闻言,冰冷的脸上竟浮现笑意:“韵清当真令我放心,也不枉我准备这碗保胎药。”

保胎药?!

宋韵清怔然抬头,看着面带笑意的沈郁琛:“九千岁……这是何意?”

男人嘴角噙笑,抬手抚摸她红肿的右脸:“我准你,留下这个孩子。”

宋韵清抓着药碗的手骤然收紧,她颤声提醒:“可他是……”皇上的血脉。

五年来,她在后宫如履薄冰,不就是为了让皇室无后?

沈郁琛怎会突然改主意,准她生下这个孩子?!

沈郁琛收回落在她小腹上的手,眸色一沉:“是谁的种不重要,他诞生之日,就是徐元慎的死期。”

宋韵清听得后背冷汗涔涔,僵坐在沈郁琛怀中。

她不敢动弹,就觉男人温热气息落在耳畔:“不仅如此,我还要扶你为皇后,让你做这大闳王朝,最尊贵的女人。”

话落,殿门口传来一声怦然巨响,殿门大开。

阵阵冷风袭入,宋韵清慌张看去,就见身着龙袍的徐元慎站在门口。

他脸色阴沉如墨,眸中风云翻涌:“九千岁,真是好大的口气。”

第七章

见到徐元慎,宋韵清脸上血色顿失。

她腾地站起身来,可双腿还软着,踉跄着往前倒去。

忽地,腰上一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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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郁琛将她扶住,语调轻扬:“清妃娘娘如今有了身孕,走路更要当心,臣可不是每次都能扶住您。”

闻言,徐元慎脚步一顿。

他直勾勾盯着沈郁琛,眸中阴狠令人不寒而栗:“这是何意?”

而沈郁琛脸上无半分谦卑,只轻笑着开口:“此等好事,应由清妃娘娘亲口告诉皇上,臣先退下了。”

言罢,他放开宋韵清,转身往寝殿门走去。

待沈郁琛走后,殿内就只余她与徐元慎二人。

徐元慎冷眼看向桌上药碗,沉声问她:“这是什么?”

宋韵清声如蚊呐:“是……臣妾托九千岁送来的安胎药。”

话落,徐元慎脸色愈发阴沉。

他静静看了宋韵清片刻,忽玛⃙丽地抬起了手。

宋韵清以为又要挨打,惊惧地蜷起了身子,但想象中的痛感并未袭来。

徐元慎冰冷的手,轻抚上她被顾荷打肿的右脸:“疼吗?”

霎时间,宋韵清不知如何作答。

她强忍心中恐慌:“不……疼。”

“可朕疼。”

徐元慎眸中,有着病态的怜惜,“朕每次被沈郁琛羞辱,被他当做傻子戏耍,朕的心都像是在油锅里煎,痛苦不已。”

宋韵清心惊得愈发厉害,徐元慎从不在她面前提及这些事。

她强撑着,替沈郁琛开脱:“皇上误会了,九千岁绝无此意。”

语毕,她的下颚就被徐元慎一把抓住。

面前男人模样癫狂,双目血红:“你当朕还不知道么?你是沈郁琛派来的人,为了这后位,你竟甘愿为他效力!”

宋韵清心中的震惊,已淹没脸上痛意。

原来徐元慎早就知道了,那为何还留她至今?!

她面上不敢表露,只蹙眉低呼:“皇上在说什么?臣妾听不懂……”

话还未完,就被徐元慎的冷笑打断。

他一把甩开宋韵清,语带讥诮:“沈郁琛不在,你与朕大可打开天窗说亮话。”

宋韵清被丢在了软榻上,她回过头来,口中仍是那句话:“臣妾是真不知。”

听她这般说,徐元慎突然狂笑了几声。

他同情地看着宋韵清,怜悯开口:“好一个忠仆,处处替沈郁琛开脱,倘若你有天知道与他有不共戴天之仇,该当如何?”

闻言,横在软卧上的宋韵清身形一滞。

她脑中猛地闪过顾荷的话。

她也曾说过,沈郁琛是她的仇人……

宋韵清茫然抬首,望向徐元慎:“皇上所言,是何意?”

男人俯视着他,眸中讥笑更盛:“看来你是真忘了,那朕便帮你想想。”

他抬手,从怀中拿出一样东西,丢在了宋韵清面前。

宋韵清捡起一看,发觉是块极眼熟的半月形玉佩。

耳边,再度响起徐元慎的声音:“十年前,你的父亲宋方如,因忠心对朕,被沈郁琛诬陷成叛党,瞒着朕屠光了宋家满门……”

字字入耳,宋韵清呼吸逐渐艰涩。

而徐元慎模样愈发癫狂,他望着她,一字一句的说道:“尤其是你的娘亲,因放跑了你,尸身在城门悬挂了三天。”

殿外,竟轰然响起一声雷响。

在大闳国,雪天打雷,是不祥的征兆。

宋韵清望着掌心玉佩,跌坐在地。

她缓缓从怀中拿出了贴身携带的那一块,颤着手将两块玉佩缓缓凑近,拼成玉盘。

宋韵清眼前发白,耳中嗡鸣声起。

第八章

带着血色的记忆碎片,涌进宋韵清的脑海——

她想起来了。

五年前那个大雪夜,震天的哀嚎声萦绕在宋府上空。

她那浑身是血的娘亲将她推出宅门:“韵清乖……往前跑,别回头……”

字字句句,犹在耳畔。

母亲那张布满泪痕的脸,赫然浮现眼前。

宋韵清喉中气血翻涌,张口欲言,却生生呕出一口鲜血。

她眼前发黑,整个人直直往地上倒去。

夜色昏沉,寝殿内灯火通明。

宋韵清缓缓抬起沉重的眼皮,就瞧见了神情淡然的徐元慎。

他挑眉:“清妃,你醒了。”

宋韵清眼角泪痕未干,她抱着被子蜷缩在了床角,怔怔望着徐元慎。

而徐元慎站起身来,俯视着她:“朕知你心中痛苦,所以特来告诉你九千岁明日酉时,会在照月园设宴,届时朕会派人送你过去。”

语罢,他忽然弯腰逼近宋韵清。

宋韵清下意识闪躲,掌心却骤然一沉。

徐元慎将一个小纸包,塞进了她手中。

他幽深的眸光,像极了一头伺机而动的狼:“据朕所知,宋家还剩几个人,被九千岁关押在地牢中,你要是想见到他们,就得做点什么。”

话音落下,徐元慎便直起了身子。

他意味深长地看了宋韵清一眼,旋即转身离去。

偌大的永宁宫中,只余下宋韵清一人。

她望着手里的纸包,脑中思绪翻涌。

她如何也没想到,那个救她于水火中的人,也是推她下地狱的罪魁祸首。

这场怪异的雨雪,下了一天一夜才停歇。

翌日。

如徐元慎所说,一顶软轿停在了长宁宫外。

宋韵清坐在铜镜前,缓缓放下手中的螺子黛。

门外宫人催促:“清妃娘娘,酒宴就要开始了。”

闻声,宋韵清视线轻移,定定望了梳妆台上的小纸包好一会儿,还是拿起,塞进了袖中。

半炷香后。

软轿停在了照月园前。

宋韵清由宫女搀扶着下轿,她抬眸,便看见了园中那个熟悉的身影。

沈郁琛坐在席中,台上正唱着一出《锁灵囊》。

男人听得如痴如醉,手指在木桌上轻敲,低声唱和。

“他教我收余恨、免娇嗔、且自新、改性情。休恋逝水、苦海回身、早悟兰因。”

宋韵清轻唤:“九千岁。”

台上乐声,亦被她打断。

沈郁琛回过头来,轻笑望着她:“你来了。”

话中惬意,好似这皇权与天下,具不过是他手中玩物。

宋韵清深吸一口寒气,缓步上前。

她放下手中酒壶,在他身侧落座:“九千岁今日怎在听这折戏?”

她记得,这唱的是一位女子,在颠沛流离后的感悟。

大意不过劝人收敛恨意,不要留恋过去的事物,才能从苦海中脱离出来。

而沈郁琛,从不听这样的戏。

宋韵清敛了敛神,抬手替沈郁琛倒酒。

却听得男人忽然哼笑了声,低沉的声音在她耳畔响起:“我是点给你听,怕你听得别人三言两语,拾起过去仇恨,前来毒杀我。”

宋韵清替他倒酒的手陡然一颤,藏在袖中的小纸包滑落,掉在了桌上。

她瞳孔紧缩,耳边沈郁琛声音极轻。

“宋韵清,早知有今日,我五年前就该杀了你。”

第九章

宋韵清忘了呼吸,脑中阵阵发懵。

照月园中,只余鸦雀哀叫。

半晌后,她脸色煞白地看向沈郁琛:“当真是你,屠了宋家满门?”

心中的惊惧,此刻尽数化作不敢置信。

而沈郁琛眼含不屑,端起桌上茶盏:“乱臣贼子,本就该死。”

短短八字,犹如钝刀刺进宋韵清的心。

好一个乱臣贼子。

她迎上沈郁琛冷漠的目光,字字发颤:“在九千岁眼里,究竟何为乱臣?我父亲一生清正廉明,效忠君主……”

“他错就错在认错了主。”

话未完,就被沈郁琛冷声打断。

男人不耐的目光,冷冷从她脸上扫过:“宋韵清,你要另择其主吗?”

宋韵清闻言,愕然了瞬。

她望着沈郁琛绝情的面容,咽下喉中涌起的腥锈:“难道我还要誓死效忠你吗?九千岁,你杀的是疼我爱我的爹娘!”

若无沈郁琛陷害,她应当在父母膝下承欢。

闲时与爹爹煮茶听书,缠着娘亲为她做新衣裳。

而不是围困于这四四方方的宫墙,做生死皆不由命,任人欺辱的棋子。

听她声声质问,沈郁琛只是抬了抬眼皮。

他端起手中茶盏,轻抿一口:“所以,我许了你皇后之位。”

只此一句,便无下文。

好似这般,就能弥补宋韵清这五年来的所有痛苦。

宋韵清眼眶发热,泪滚滚而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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