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小溪霍尘长篇小说完结阅读-宁小溪霍尘(完整版)小说-笔趣阁
二奶圈子绝对是下等了,能站住脚,务必拿出真本事,手段不可想象。 要不是我有正经事,我还真想去瞧瞧这位阿姨,我告诉米姐没空,我还人情。 她问我什么情。 我拎着包出门,“关彦庭的情,他帮我两回了。” 我想起来什么,问他这人野心大吗。 东三省的官场好比一艘船,载满了赃物,掌舵船长是祖宗的老子,副掌舵有无数名,要是贪钱,他们会忠心耿耿,只等分赃;要是贪权,必定伺机颠覆他,祖宗父子乱七八糟的事儿,盖着的露着的相当多,什么包养,受贿,黑吃黑,关彦庭的拥护者极多,我和他几面之缘,他的独善其身,彰显出他城府深得很,下属那么表明心迹,他都不理睬,若非真的淡泊名利,就是硬茬子。 米姐说放心吧,关彦庭和祖宗不同,他不争那些。 我问要是争呢。 她静默了片刻,“那会是强敌,谈不上十拿九稳,也够这些一把手喝一壶的。关彦庭的功勋与根基,是一步步打下的,很实在,就像清初的多尔衮,一呼百应,想颠覆皇权,并不难。” 也就是说,他肯不肯而已。 我长出一口气,心事重重抵达预定好的酒楼,侍者带我进入雅间,黑白分明四四方方的屋子,被外面夕阳照得明媚绝伦,又浑浊不堪,到处皆是飞舞的尘埃,坠入桌上的酒壶,无影无踪。 我吩咐侍者上几样最好的菜,把洋酒撤了,换白酒,等他安排好,我正要落座,轰隆一声巨响,惊雷乍起,窗外街道正挨着酒楼的偏门,砸下一块商家的招牌,实木和红砖的材质,硬梆梆结实极了,从天而降,不偏不倚卡在一辆军用吉普,活活压垮顶篷,连车头都挤扁了,几乎报废。 我仔细观望,车牌是A打头,后面认不清,前三位似乎是999。 省军队首长级别才开的车。 我呼吸顿时僵滞,下意识要跑出去看,还未曾转身,一双温热的大手从腰侧扶住我,我撞上两簇坚硬的棱角,铬住骨头,疼得一颤,男人长身玉立,满怀的仆仆风尘,他察觉我眼底蔓延的惊惶,低着嗓音问,“有鬼吗?” 关彦庭一身军装,体温炙热,窗外的山崩地裂,随他的出现而烟消云散,我一颗悬着的心落地,“我以为…” 他要是在这儿出事了,我脱不了干系,祖宗前脚走,我后脚沾上人命,出于好心也是捅娄子了。 关彦庭的人命,我可担不起,谁也担不起。 他脱掉大衣,自顾自往里走,背对我问,“我丑吗。” 我从惊吓中回神,“不丑。” 他轻笑,“那你抖什么。” 我看向混乱的事故现场,他拉开椅子,“我没伤到。” “真是你的车?” 他平静嗯,神色无波无澜,丝毫起伏也没有,他才上楼,车便遭遇飞来横祸,他竟然如此云淡风轻,我问他不怕吗? 关彦庭的睫毛不长不短,非常浓密,垂下眼帘时,脸孔蒙了半层阴影,“意外而已。没必要搁在心上。” 他摸出软中华的烟盒,抽出一支点燃,他吸烟的姿势十分好看,他大约也是压压惊,我把手旁的烟灰缸推给他,“你也会抽。” 他指尖弹落烟灰儿,“偶尔,瘾不大。” 他瞥了我一眼,“介意吗。”说完没等我回答,将烟头利落捻灭在玻璃缸内。 我挥散这团不浓不淡的薄雾,“你要当心,是不是意外,查过才清楚,那块匾额,不像自然脱落,边缘崭新,又不是年久失修,怎会掉下来。” 关彦庭不愿纠结这个问题,他故意岔开,似笑非笑抬眸,“宁小姐在风月场这么多年,不懂得男人与女人交往的分寸吗。你这样顾虑我安危,会使我有所误会。” 我神情一变,冷冷转移视线,“关首长也不正经,我好心提醒,你却戏弄我。” 他原本要解释,那句话盘旋在唇内,没有说出,注视我嘴角数秒,“你有梨涡。” 我反手捂住,脸色更沉,他自顾自说,“长在你脸上不适合。” 我容貌妖艳,清清纯纯的梨涡,驾驭不了我的狐媚,反而更骚。 我问他长谁脸上合适。 他随手一指窗外,我循着瞧见街口经过的女人,那女人矮胖,烫着黄色的波浪卷,碎花外套,有些滑稽,我转怒为乐,扑哧笑,“关首长还是别讲笑话了,又冷又臭。” 他扬了扬唇,两排牙齿白如玉,笑得很浅,“第一次讲,献丑了。” 我们身份有别,不方便私下待太久,我开门见山,表明我来道谢,亲手蓄满酒杯,他目光梭巡方桌,没有接,沉寂等了半晌,见我不开口了,他挑眉,“只是这样?” 我将酒杯往他手里又递了递,“哪能啊,一杯酒表达不了我对关首长的谢意,礼太薄了。” 他这才接过一饮而尽,他喉咙滚动咽下的一刻,我托腮凝视他说,“还有两杯,都喝了,我的心意也到了。” 他手一顿,发觉上了我的当,捏着空杯发笑,“诓我。” 我眉眼弯弯,“半途而废不是君子行径,关首长喝了,就是受了我的礼,不得反悔。” 他撞进我澄澈狡黠的眸子里,含笑说你既然赖皮,我也没办法。 面前的酒壶烧着炭火,温度太烫口,我起身拎搁置在旁的冷酒,斟第二杯,关彦庭岿然不动睨着源源不断注入的水流,屋子四角,开着几株春日百合,娇嫩的花蕊染了晶莹的露珠,似乎我来之前浇过,清淡的香味弥漫,幽幽往鼻孔里钻,似痒,似凉。 关彦庭视线掠过我眼尾,很快速便移开,我端起自己的酒,“关首长,官场不缺眼红的猎夫,也不缺胆小的墙头草,良州脾气冲,爱争功,上一回您去省委帮他求情,这份恩我没忘。您的面子大,仕途敬三分,您举手之劳,就能解别人燃眉之急。” 我点到为止,刚要仰脖喝,他五指一扣,按住我杯口,“宁小姐,可不要得寸进尺。” 我反问怎么。 “我一向不涉入官场纷争,沈检察长比我显赫,我承不下你的嘱托。” 我微微倾身,长发不小心淌落他杯内,酒水泛起层层珠花与涟漪,映入他与我交缠之间,说不出的媚。 “良州有沈书记呢,他偶尔鲁莽,也是一心为政绩,同省为官,关首长看在这杯酒的面子上,不要落井下石,就是承了我的情。” 我一语道破,不管他有没有扳倒之心,也算提了醒,我都看出的,祖宗不会看不出,他做事前,三思。 关彦庭轻抿的唇,缓缓阖动。 他许是有趣,笑了几秒,我主动碰杯,他摇晃着底部,清脆一声响,并未看我,忽然说了句我听不懂的,“你眼角一颗痣,落在花上了。” 我一愣,他淡笑一饮而尽,撂置桌角,“两杯足矣,喝多会醉,我还不能醉。我有公务,宁小姐,多谢款待。” 他拾起风衣,搭在臂弯,起身绕过我,目不斜视走出雅间,他离开后我才发现百合花上水珠落在娇嫩的粉蕊,折射出嫣红夺目的荧光,的确像极了我的痣。 我沉吟了好半晌,空气中残留着一缕油墨香,吹进怀里,我抖了抖衣裳,那股味道散去,踏出酒楼。 我穿过后门,直奔街角停泊的奔驰,早在给关彦庭斟第二杯酒时,我就从窗子瞧见了阿炳,他倒不急,安安静静候着,这些神出鬼没的混子,投在霍尘旗下,想追查谁的行踪,易如反掌。 我嫁祸文娴,潘晓白失宠,这两件事霍尘听到风声比我早,从他联络不上潘晓白,就意味着她身份在祖宗那儿败了。 阿炳接我,无非是打探祖宗情况,霍尘的卧底在检察院,可祖宗最近没去检察院,他相当于无信息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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