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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篇小说张宗延乔烟(完结版)-张宗延乔烟全无弹窗今日更新

xiaoq 顶学吧 2023-05-18 18:00:04 99

不容我,算盘打到沈书记头上了,她想趁乱弄死我吗?张宗延不知情,以为沈书记要搞他,他能不反击吗?”

我握住祖宗的手,“孩子那事…沈书记的处理她不满。”我欲言又止,气氛掐得极好,“良州,你告诉她,天大的忌恨冲我来,沈书记年迈,经不起折腾,毕竟是你父亲。”短篇小说张宗延乔烟(完结版)-张宗延乔烟全无弹窗今日更新

祖宗脸色铁青,大力撕扯领口,他喉结滚动,“她敢冲你,老子在,她动一下试试。”

二力直起腰,心知肚明看我一眼,没戳破。

祖宗怒气冲冲带着二力走了,我心情大好,偷梁换柱这一招,我玩得愈发炉火纯青了,而且不着痕迹,二力效忠祖宗,可我和文娴二虎相斗,他终究站在了我这艘船。

保姆见我高兴,她问我什么喜事,我细致剥虾壳,“暂时还没有,扳倒一个世家闺秀,是需要时间堆砌的。不过也不会太久了。”

她明白我指谁,笑了笑,“我先恭喜乔小姐。”

我春风满面,“再盛一碗饭。”

米兰次日一早打电话给我,她说关彦庭在练兵场熬了半个月,今天休息。

她又把地址发来,告诉我所有干部都居住这间军区大院,关彦庭在第三栋,中午十二点时驻守松弛,可以趁这时机溜进去。

我权衡再三,他舍弃名誉救我,我空手登门不合礼数,我琢磨着买点礼物,大小是心意,道谢时也不尴尬。

我在商场挑中一副玉石袖扣,精致的琥珀色,缝制军装格外的贵气,分寸也恰到好处,不会惹误解。我叮嘱柜员用墨绿色的礼盒包装,她找盒子时,我透过柜台后方的玻璃镜,看到一窝蜂涌来的贵妇,为首的贾太太老远瞧见我,直奔我而来,架势派头很猛,我暗叫不妙,大庭广众冤家路窄,免不了撕逼。

贾太太的老公是风月场的雏儿收割机,他就嗜好处女,那层膜不管叫价多贵,他都舍得砸钱买,纯粹的冤大头,很多场子卖处子,特意放风给他,他颠颠儿准去,他很老道的,补的膜骗不了他,他绰号贾一手,中指畸形那种修长,光一根手指头能捅破,假的触感是脆的,类似薄纸,真的类似浸水的蜘蛛网。

我和贾太太结下梁子,很简单,贾老板唯一着迷的非处子,就是我。

我第一个金主包养到期后,米兰为我找了三个备胎,他是其中之一,他原本不乐意要,毕竟开过苞的,脏了,但他听说水妹的大名,按捺不住了,我在包厢表演了我的绝活,他眼睛都直了,出价是其他两位客人的三倍,要包我一年,若非贾太太听到消息杀来制止,贾一手必定成为我的一段往事。

贾太太不在乎他玩雏儿,商人嘛,谁不是欢场纵欲,然而贾一手打破原则包我,她慌了,她怕玩出真格的。

米兰说,男人吃肉,女人犯贱,是亘古不变的真理,吃肉包含吃喝玩乐,而犯贱,除了自己贱,还喜欢耍贱人。

在正室眼中,二房就是贱人,大房耍二房,二房算计大房,明着硬碰硬,妾没好果子吃,正妻最喜欢同仇敌忾多管闲事了。

我催促柜员结账,低头拨弄长发遮掩脸庞,巴不得她瞎了,然而事与愿违,贾太太长相丑,眼神儿好,她人没到跟前,令我讨厌得不行的腔调忽忽悠悠飘了过来。

“哟,水妹,一年多不见,你更水灵了。”

她不由分说摸我衣裳的布料,啧啧咂吧,“江浙最好的丝绸,东北很稀罕的,别说做裙子穿,店铺裁一尺都难。”

我面无表情扯回她揪住的裙摆,她也不恼,嘴皮子小刀片似的,“落魄的凤凰不如鸡,这一朝升天的鸡呢?”

旁边的太太听出她阴阳怪气奚落我,帮腔附和说,“升天的鸡再得道,也成不了凤凰呀,顶多是一只插了彩毛的火鸡,自以为富贵风光,扒了那层假毛,骨子里还是廉价肮脏的丑东西。”

她掩唇笑,尖尖的腔调做作得像死了爹一样,“也不知道她们图什么哦?出去卖肉也赚钱,偏要钻笼子里傍靠山,被人家太太打得鼻青脸肿,丢尽了家里人脸面哟。”

我既不怯场,也不窘迫,扬着下巴皮笑肉不笑,“贾太太,您老公莫非又包了雏儿双飞,留您闲得难受,出门撒火呢。”

我抚了抚耳环,故作惊讶,“贾老板的生意做得真大呀,我想起来了,丽海的菲菲,她可是十五万的天价,被您先生拍得初夜呢。”

我前仰后合笑,“你猜怎么着,她回丽海呀,和那群小姐妹儿兜底,贾老板摸她时,还念着您这位结发之妻呢。他感慨万千说,我家的黄脸婆,脱了衣服狐臭,那臭味,能熏死一头猪。”

贾太太身边聚拢的富婆们,也接二连三的噗哧笑,柜员把包好的礼盒交给我,我得意洋洋握在手中,“您呀,别吃不着葡萄嫌葡萄酸了,家里的一亩三分地,还没闹明白,何必多管闲事呢。我再不济,还有至少十年的青春,您怎知我未来下场,就不如您呀?我又不狐臭。”

那些太太们彻底兜不住了,笑出声音,我哼着小曲儿扬长而去。

兴致勃勃逛街,遇见疯狗乱咬,滋味就像我穿了一双新买的鞋子,踩在狗屎上,狗屎是还是新鲜热乎刚拉出来的,甩都甩不掉,臭气哄哄。

我按照米兰的地址抵达军区大院,车靠边停稳,视线所及,葱油油的两排松柏,在丛林深处伫立着一座两米高的岗楼,哨子口军姿挺拔的执勤兵,持枪指挥来往车辆通行,戒备十分森严。

我吩咐司机等我,躲在墙根底徘徊半晌,没找到多余的门,只得硬着头皮走向岗楼。

我说我找关参谋长。

执勤兵上下打量我一番,“有手写信吗。”

我别别扭扭翻口袋,“我落在家里了,你通禀一声,他会见我。”

关彦庭费了吃奶的劲儿抽身风波,在女人身上栽了半个跟头,警卫员不敢擅动,拿对讲机联络第三栋的警卫处。

很快一辆军车从大门内驶出,驾驶位降下一半玻璃,是关彦庭的警卫员张猛,他朝执勤的兵点头,“关首长表亲,别乱说。”

张猛迅速招呼我,“乔小姐,关首长不在大院,我送您见他。”

我喜出望外,拉开车门坐进去,车载着我离开这趟空旷的柏油马路,我问张猛关首长是在会馆私人应酬吗。我认知里,仕途人士很爱装逼,无论是否具备文化底蕴,品茶,围棋,保龄球,高尔夫,附庸风雅之事,他们搞得很起劲,圈子里姐妹儿讲过一个真实的笑话,贵州的副厅长去东莞出差,打台球压根不动白球干嘛的,一通乱捅,下属送他绰号“傻捅”。

当然,关彦庭的气度,应该是真风雅,他的位置犯不着装了,巴结他的成群结队,何况他的底蕴,单看他隽秀的钢笔字便知。

张猛对我态度不十分友好,“关首长禁闭三天,思过。在涪陵路的私宅。”

我不可思议,“不是处分了吗。”

思过对于军官来说,仅次于卸掉军衔的耻辱,文晟借着老子和亲家公的势力,如今可谓一人独大,关彦庭被惩处这般狠,分明是沈国安打他的脸,稀释他的军威。

张猛不愿多谈,车驶向一处偏僻的小区,穿过蜿蜒的石灰路,停泊在一座四合院外。

“关首长在等您。”

他显然不准备引领我,我犹豫了下,自己推门下去。

屋子里的门关闭得很紧,只有一扇是虚掩的,在走廊最深处,我踌躇了几个来回,抬手叩门,无人回应,我接连唤了几声关首长,又意识到什么,改口关先生,照样万籁俱寂。

在不停的叩打下,门自动敞开了。

通透的空气,干净的家具,简单而一尘不染,蒙在黯淡的灯束中,我迟缓行走,正对里间还有一堵门,隐约亮灯,橘色的暖光渗透,我扒头探脑,想捅开看是否有他,当我几乎要握住门把的瞬间,脚下蹿出一道影子,由短变长,拉得窄窄的,“偷看我?”

我一哆嗦,转身冒冒失失的撞上他,记忆恍惚,纷涌而至,我和他初次单独约见,在一家茶楼,我惊慌失措于那块匾额砸中了他的车,他却从我后方安然无恙而来。

四壁的陌生,我真吓了一跳,脸色苍白抚着胸口,“你在哪。”

他眉目漾着细腻的波光,“在隔壁。”

我蓦地发现,关彦庭不再是那一套墨绿军装,崭新的白衬衫将他身姿勾勒得清爽挺拔,军人风度说不出的英姿勃勃,常年风吹日晒,肤色很深,似乎再无谁,胜过张宗延的白皙。

我一时愣了愣,见惯了他一本正经,这样温和,我倒不适应了。

“关先生,我买了一份谢礼,不知你喜不喜欢。”

他挑眉,“给我看看。”

我从坤包内摸出丝绒小盒,他接过打开,灯柱的深浅恰如其分,比我在柜台挑选时更漂亮,他唇角扬起一丝弧度,低声问我,“怎么戴。”

我两手虚虚实实竖在他手腕上方,比划了几下,我告诉他怎么缝在边缘,却看见纽扣背面有细小的别针,我怔住,他眉眼含笑,“哦?怎么缝?把它掰掉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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