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xiaoy 顶学吧 2024-09-06 10:51:03 27

  司机是壮汉,秘书斯文,招架不了,节节败退抵住车门。

  “砰”地一响,秦念一哆嗦。

  窗户缝隙恍惚掠过一抹白,砸在她后背。

  她没来得及检查,盛淮年胳膊一揽,把她抱在腿间,避开车门。

  座椅暴露在空气中。

  秦念心跳猛地一快,几乎蹿出嗓子眼儿。

  是那支录音笔。

  这个开保时捷的男人,是叶柏南派来的。

  在盛淮年眼皮底下,瞒天过海,趁机交给她。

  太冒险了。

  也太猖狂了。

  “撞死?”秘书拔高音量,“你就是撞伤了周副市长的公子,剐蹭一小块皮,你也倒大霉!”

  “我没听清——”司机掏了掏左耳朵,又掏右耳,流里流气,“市里有周副市长这号人物吗?书记姓冯,代理市长姓孟,没有姓周的啊!”

  明晃晃的下马威。

  秘书扭头,征求盛淮年。

  盛淮年波澜不惊,“罢了。”

  “赔一万吧!”保时捷司机蹬鼻子上脸,不罢休,“红旗L9全市有三辆,有身份啊...现在围观群众越来越多,你掉价儿,我无所谓。”

  对方趴在玻璃上,一边往里瞧,一边起哄,“年轻小夫妻开红旗,家里的老子背景豪横吧?”

  盛淮年降下车窗,一副英挺俊朗的面孔,不骄不躁审视对方,“既然猜到背景了,老实让开。”

  他太镇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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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却有一股凌驾于人的气势。

  对方一懵。

  “何家、周家、孟家,开红旗L9,你经商,混名利场,不可能不清楚。”盛淮年继续警告,“谁指使你,我也不可能不清楚。”

  保时捷司机怵了,舔着牙龈,直起腰。

  “周公子一个电话,交警大队的队长亲自到场。”秘书也警告司机,“你认为,周公子会有责任吗?周家是低调了,也轮不上你们小小商人放肆!”

  吵了太久,路堵住了,后方的汽车鸣笛,路虎司机骂骂咧咧,“有完没完了?”

  秘书认识司机,“周董,是叶柏南的车。”

  秦念僵硬的四肢,更僵了。

  局势失控,保时捷玩过头了,所以叶柏南出场了。

  盛淮年将她抱回座位上,命令秘书,“拐弯。”

  红旗L9在十字路口拐向一旁,保时捷驶离,叶柏南的路虎也拐过来,并驾齐驱,熄了火。

  “柏南。”车厢昏黯,盛淮年的一张脸一半明亮,一半阴霾,“不当总工程师,不当副董,当导演了?”

  “我导演哪部戏了?”叶柏南的车厢开了阅读灯,他一张脸的每一寸,暖意融融,清隽光泽。

  “车祸。”盛淮年一语道破。

  秦念瞳孔一涨。

  屁股下的录音笔,一瞬变得滚烫,烫得她如坐针毡。

第268章吻别

  叶柏南神色如常,抻了抻长裤,“淮年,在生意场,咱们是对手;在生活中,我曾经称呼你大舅哥。于情于理,你泼我一盆脏水,太歹毒了。”

  窗外,风起云涌的阴霾天。

  车内,叶柏南的脸渐渐阴森,“我制造车祸,撞禧禧吗?”

  “既然她平安,证明撞人不是目的。趁混乱,送东西,是目的。”盛淮年摁亮了阅读灯,一霎,焦黄的灯火笼罩,他的脸也不似方才清润明朗了,变得危险,复杂,“交出来吧。”

  秦念一颤。

  下一秒,叶柏南的视线移向她。

  是交出,是不交?

  她明白,录音笔保不住了。

  不过,凭叶柏南的手段和心机,损失了这支笔,不至于满盘皆输。

  一定留后路了。

  交出,其实没大碍。

  关键是,叶柏南在乎她的态度。

  盛淮年一吓唬,她怂了,‘招供’了。

  不堪大用。

  叶柏南自然不敢赌。

  无法交易了。

  倘若不交,和盛淮年刚缓和的关系,又僵了。

  她多多少少是畏惧他的。

  盛淮年一手捞她,一手摸屁股,掏出那支笔。

  “不硌吗?”他面目浮了寒气,像隆冬腊月的冰窟窿,冻得秦念瞬间讲不出话。

  “是什么好东西,在我眼皮底下,也要千方百计送给你。”盛淮年掂量着,“柏南,当导演开心吗,当够了吗?”

  叶柏南有多平静,他有多愠怒。

  “《车祸》演完了,我投资,你再导一部戏,《囚犯》如何?”他怒极反笑,“你亲自当男主角。我相信,你演得比任何人都精彩真实。”

  “淮年演男二号吗?”叶柏南不慌不忙,挑眉。

  他也玩笑,“男二号是狱警,我愿意奉陪。”

  “不。”叶柏南否认,“你演另一个囚犯。”

  片刻,他们对视,大笑。

  笑声逼慑。

  瘆人。

  盛淮年打开录音笔,是粤语版的《吻别》,叶柏南唱的。

  正宗醇厚的港腔,裹着一点点浪荡,率性,和一点点蛊惑。

  根本不是周淮康和程衡波的对话录音。

  秦念暗暗松了口气。

  叶柏南食指有一搭无一搭叩击着扶手,随着录音笔的节奏,慵懒哼唱。

  “粤语歌,淮年擅长吗?”

  周家的地盘上,周公子吃瘪,不容易。

  叶柏南爽了,笑意深浓。

  “不如你擅长。”盛淮年摩挲着笔,一曲结束,第二支曲子是《月亮代表我的心》。

  “柏南,对我太太唱这首歌,合适吗。”

  “一首歌而已,你担忧什么?”他不甚在意笑,“担忧煮熟的鸭子飞了吗。”

  盛淮年严肃了,“即使飞了,也飞不到叶家。”

  “未必。”叶柏南升起车窗。

  路虎调头。

  一南一北交错驶过。

  秦念倚着车门,一动不动。

  盛淮年漫不经心转动着录音笔,在手背磕一下,在手心又磕一下。

  一下下仿佛戳她的皮与肉,骨与血。

  她脊梁发麻。

  “从窗户砸进车里,你察觉了吗。”

  好一会儿,盛淮年看向她。

  秦念抿唇,“我在你腿上,没察觉。”

  一旦承认,保镖、佣人的数量会翻倍,二十四小时轮流监视;不承认,纵然他怀疑,这股火气,不会撒她身上。

  “屁股疼吗。”

  她摇头。

  盛淮年拍了拍膝盖。

  秦念爬上去。

  “躺下。”他挡住。

  她又照做。

  长发散落,绕过他臂弯,似水的柔软,他轻轻抚摸,绑了一个麻花辫。

  “产后会脱发。”她躺平,自下而上仰视他,“身材会胖。”

  盛淮年的骨相生得好,常言道:岁月不败美人,不败的是骨相美。大学城的表演系和空乘专业有不少的帅哥,‘燕瘦环肥’的狼狗、奶狗、野狗应有尽有,可哪一个的眉眼,也打不赢盛淮年。

  “哥哥,你会变心吗。”

  “你会吗。”

  她翻了个身,侧躺,脸朝着盛淮年的腹部,“有良心的男人,不变心。”

  “我有。”他意味深长笑,“你有吗。”

  他句句不提周家和程家的恩怨,又句句在提,隐晦的,藏着的。

  “我也有。”

  盛淮年指尖压在她心脏的位置,感受她的跳动,“它对别人没有良心,无妨,只要对我有。我辜负了那么多人,惹了那么多风波,不也对你有吗。”

  她不声不响,车厢只有心跳声。

  “瞧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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