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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就看着他一手护着自己，另一只手扒开人群，慢慢的就挤了出去。

许久才冲破了人群。

方念脚步一挪，便退出了陆北炀的怀里。

男女授受不亲，被熟人看到又得说三道四了。

陆北炀看了眼空落落的手臂，紧了紧手，抬眼看她：“走吧，有人来接我们。”

听见这话。

方念的心跳了一下，会是爸妈吗？

许是近乡情怯，她的脚步慢慢停了下来。

走了几步的陆北炀见人没跟上来，扭头看了一眼，再度来到了她的身边。

“你放心，我没让你爸妈来接。”

方念抬头，唇张了张，还是没说什么。

她勉强地笑了笑，抬起脚步，往火车站外走。

接站的是一个战士。

互相敬了个礼，方念和陆北炀便上了车。

看着京市的道路，又多了几处柏油马路，不由得感慨：“一年多了，没想到大马路都修好了，记得之前还在建工呢。”

小战士是个自来熟，听见这话就把话接了过去：“可不呢，都快一年了，你终于回来了，我们营长可是经常念着你。”

陆北炀目光一凛，正要开口打断他。

就感受到方念的目光定在他的身上，陆北炀抿了抿唇，对着方念说道：“别听他瞎说。”

方念笑了笑，没有理会他，问着小战士：“他念我什么了？”

“说您是个好姑娘，还是他的未婚妻。”

方念抿唇一笑，凉凉地看了一眼陆北炀。

陆北炀头都大了，厉声呵斥道：“好好开车！”

小战士坐直了身子，终于息声了。

车内一下子安静下来。

陆北炀余光瞄了一眼方念，见她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心里不由的空落落的。

随即，他苦笑一下。

方念和以前不一样了。

以前别人打趣，她一身军装，脸蛋红彤彤的，眼睛亮晶晶的。

但现在，她只是冷着脸，那目光凉凉的毫无波动。

好像完全不在意自己了。

方念可完全不知道陆北炀的心情，她看着车窗外倒退的树荫，总觉得内心惴惴不安。

可能……

是太久没回家了。

她这样想着，极力压下了这股莫名上涌的窒息感。

很快，到了军区大院。

下了车，方念注视着这处熟悉的筒子楼，神色有些恍惚。

一年过去了。

时间过得好快，但这栋建筑却是没有什么改变。

“走吧。”

陆北炀上前走了几步，回身喊她。

方念紧了紧手，压下心中翻滚的情绪，艰难抬步跟了上去。

踏入楼梯间。

方念就闻到了熟悉的饭菜香味，那是妈妈做的饭。

莫名的，她鼻尖酸酸的。

脚步也不由得快了起来。

来到家门口。

方念深呼吸一口气，抬起手轻轻敲了敲门。

“来了。”

透着门，方念听见了里面妈妈的声音。

门一开，方母的脸显露出来。

两人相望，眼圈都渐渐红了。

半响，方母眼中闪烁着泪花，上前走了一步，抬手似要摸方念的脸，嘴里轻声呢喃着：“念念……真是念念啊……”

第25章

方念站在原地没动。

当方母的手探过来时，她下意识躲开了。

方母的手顿时停在了半空中，神色落寞下来，一旁的陆北炀赶紧解围：“伯母，先让念念进去休息一下吧。”

方母勉强牵起笑容，招呼道：“对对对，一路上都累了，快进来休息会。”

说着，她让开了路，目光期待地看着方念。

方念抿了抿唇，喉间的那一声妈终究是没有吐出。

越过方母，方念垂目踏了进去。

看着他们的脸，方念就能记起那冰冷刺骨的河底。

原以为自己忘记了，但那濒临死亡的恐惧依旧深深刻印在方念的心里。

她无法，也不能轻易原谅他们。

坐在木椅上，方念就听见厨房传来了方父的喊声：“快过来看看，这个怎么做？”

方母倒了几杯茶水，就匆匆进了厨房。

两人在里面似乎说了什么，出来的方父咳嗽一声，坐在了主位上和陆北炀寒暄了几句。

这才将目光定在方念身上。

方父长相严肃，此刻却极力露出笑容：“念念啊，在香江那边还好吧？”

人一不自在，手脚就会忙碌。

方念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水，才缓缓回答：“挺好的。”

“你大姨怎么样？”

又喝了一口：“挺好的。”

“在那边还习惯吗？”

方念放下茶杯，又嗑起了瓜子：“习惯。”

方父尴尬地笑了笑，眼底闪过失落，以前的念念一回来可活泼了。

次次吵着闹着要买东西。

现在……哎……

气氛一下子陷入了僵硬之中。

一旁的陆北炀尝试活跃气氛：“伯父，念念在香江那边给你们带了礼物的。”

说着，他看向方念：“你拿出来给伯父看看。”

方念愣了愣，反应慢了半拍才从包里拿出来不少特产。

有燕窝、干贝和龟苓膏等滋养补品。

方念一样一样拿出来，一一介绍着。

方父在一旁看着，笑着不断点着头：“好好好，念念也懂事了。”

方念眼底黯了黯。

她送这些东西，是为了偿还养育之恩。

等还得差不多了，也就渐行渐远了。

紧接着，方念拿出一块手表，递给了方父：“这是香江那边的，送给您的。”

态度客气带着淡淡的疏离。

方父哽了一下。

愣愣地接过，只觉得手中的手表千金重。

良久，他才颤着手戴了上去，勉强地挤出笑容：“好好，我去喊你妈来看看。”

说着，脚步沉重地走向厨房。

这一出，方父方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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