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申时墨江韵琳小说(申时墨江韵琳)完整版阅读-申时墨江韵琳小说全文无删减版

qingyu 顶学吧 2024-09-22 16:45:13 19

而他在耳鸣与窒息中闭着眼清晰地意识到:江韵琳真的,一点都不喜欢他。

似乎是为了衬托他的心境一般,大敞开的窗帘被一道银白色的闪电连接了两端。

窗帘上夸张梦幻的雨水砸进窗外灯影阑珊的现实世界,砸出畅快淋漓的噼啪声响。

这个周末由暴雨开始。

尚以衾洗干净了脸,慢吞吞地擦着手走出洗手间。往常的周五,自己应该在学校里看着江韵琳做着每周一次的校报演讲,自他们认识以来从没有哪一天例外。

她在入学第二年就在学院之中拥有了一间属于自己的演播厅,虽然最近一个月来几乎没用过,虽然最近这一个月江韵琳很少会出现在教室以外的地方。

他突然开始想念起小学妹,思念在胃里扑腾着生长为了为抓人心肺的藤蔓,慢慢地长上喉管轻轻触碰他的舌根,逼他念出那个在他心里和梦里的名字。

尚以衾承认他不能习惯没有江韵琳的日子,最少明天他们得见一面。

所以他摸起床头的手机当然不是为了在半夜一点多给一个对他心怀芥蒂的女生打电话,这个被思念折磨的男只是打算看看江韵琳的照片或者是他们的合照。

比如在他屏幕上待着的那张,那是他和江韵琳统一认为拍得最好的一张,因此他才沉默着更改了原本的屏保。

而当屏幕光亮起来时,尚以衾慢慢地瞪大了眼睛——

来自同一个联系人的三个未接电话,七条未读消息。

第37章

尚以衾急忙划开屏幕,手指骤然变得冰凉。

17:37

“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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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11

“学校西边,有五个人,信号被屏蔽了。”

19:24

“学长。”

20:05

“报警。”

……

22:47

“他们发现我在发消息了……”

最后一条消息在二十分钟前,他们政法学校的宵禁时间是十一点半,周末延长到十二点。

从他家抵达学校,全程绿灯的情况下也最少要四十分钟。

尚以衾挪动着僵硬的肢体,绷紧呼吸和肌肉拎起了外套和雨伞,飞快地跑了出去。

暗红色的电梯指示灯慢慢将数字一格一格地上调,又用同样缓慢的速度一格一格降下去。

沉重的铁制门在空旷寂静的楼道里无声地晃了晃,在冷风打来后“砰”地合上了自己。

但他没能找到申时墨。

……

这将成为申时墨有生以来第二狼狈的一天,不知道多少个摄像头记录下了他的车闯过红灯的一幕。

他的车停在了江韵琳的宿舍门口,用力砸上车门时那四只飞速转动的轮胎还没能完全停下,裹挟着脏污的雨水飞溅在他的脸上。

申时墨绝望地撑开伞抹了把脸,低头匆忙扫过湿哒哒的上衣。

棉质的体恤外面罩的是定制的手工西服,明天从洗衣机里取出来就会变成一团抹布。

而睡裤下面甚至套的是球鞋,限量款的,江韵琳送的最后一双——同样废掉了。

都是他的错,他又一次,给江韵琳带去了麻烦……

申时墨痛苦地从江韵琳的学校礼堂后门出来,那是这所学校里最后一个能够让学生藏身躲雨的地方。

他拖着疲惫的身体校门口,雨水连同淋漓的汗水一同从裤脚淌进宝贝球鞋,途经苍白的脚腕。

我明天一定会感冒,申时墨抹了把脸想道。

而这一切都是他自己的错。

从收到尚以衾的提醒开始,他就意识到大概发生了什么——

一定是他们。

天空已经压暗,路灯一盏盏熄灭,他依旧没有找到她。

恍惚之中,他张开晕眩的眼睛,朦胧的眼睛里幻影闪烁。

一行匆忙的脚步声走近,申时墨抬起头,看到他的江韵琳罩着朦胧的雨水和车灯站在他面前,还在上下拍打着牛仔裙上飞絮。

“时墨!”

申时墨对视上了那双亮晶晶的眼睛,咬紧了酸痛的牙根,没打算让这个让人操心的女人说点别的什么。

他揪过江韵琳的衣领,狠狠地吻了上去。

他的吻技一流,江韵琳的身体本能地热情回应了过去,直到嘴里的血腥味越来越浓,她才瞪大了眼睛,捂着嘴巴推开了他。

“喂,你干什么!”江韵琳抹了把嘴,不满地皱着眉。

“难道你不是想来求和的吗?”

申时墨逼迫自己恢复了冷静,不顾江韵琳的抗议搜出了她的手机,用力晃动着黑沉的屏幕——果然关机了。

又抬头看向了江韵琳来的方向,挪动淡棕色的眼珠将视线扯回江韵琳身上:“你为什么不给我发消息?”

“显而易见,我在生气。”江韵琳说。

申时墨看着她懒散地靠上了自己的肩膀,百无聊赖地用手接雨水玩。

而他走上前,重新低下头去,温柔地用嘴唇磨蹭江韵琳的发顶。

“但你坐在窗边,”他压低了声音,轻轻地说。

“你刻意挑那个位置是为了等我的车灯,你想让我来找你,你还看着我像个傻子一样地在雨里找了你快一个小时。”

“扯平了。”江韵琳小声哼哼着,用手臂揽住了他的脖颈。

而申时墨好脾气地一下一下抚摸着她的发顶。

美好得像一个一触即碎的泡沫。

而非现实之中,哪怕天空彻底暗下,都无法找到一点有关于她的踪迹。

第38章

尚以衾靠在墙上,低头点烟。

沥青渗出的液体滑进领口里,在舒缓的肌肉上留下一道冰凉的轨迹。

烟受了潮,勉强点着之后也带着一股怪味,他含了一口,喷出寡淡的雾气飘飘悠悠上去了。

一只苍蝇顺着相反的轨迹落下来,在脚边掉了一片的烟头上一圈一圈转悠。

他仰起头,脖子前后左右活动了一圈,骨头跟着嘎吱嘎吱响,跟年老失修的淘汰品一样。

扭疼了还得龇牙咧嘴地去揉,头发太长,指间的烟烧不着,在墙上擦了一下,灭了。

尚以衾看看烟,还剩大半截,又看看天,琳琳隐约可见。

于是把烟塞回盒里,插着兜晃晃悠悠地走了,皮鞋底下留了行水迹,明目张胆地铺在后巷不太干净的街道上,很快又被新的泥盖住。

小半个小时后,另一个男人来到这里,他有修长的腿和整洁的西装,发型和脸庞都很干净。

抽的烟是杂牌子货,盒子上掐出淡紫色的指印,右手小指却戴着一枚陈旧的戒指,廉价得与他周身的气质全然不符。

他低头看见了那具在污水里泡得发胀的烟头,血线顺着门缝的间隙淌出,门里依旧安静得死寂。

狭窄的木门推开后,地上躺倒着一个熟人——通过不菲的衣装和滑稽的品味,他认出了对方的身份。

他所欠下的债款只是个由头,激发出的贪婪才更令得他们将手伸向了江韵琳。

申时墨低下头,眉头拧起,抽了一半的烟扔到地上被皮鞋踩进了水泊中。

然后他将手放进裤兜,从终年不散的阴云里走出这条窄巷,沿着模糊的血迹走到一个地方。

一座老楼,被相差不远的同样几座老楼挤在中间,除了天台的某个角落之外就没有其他地方能晒到太阳了。

脚步在巷口一百米就消失,但他还是精确地找到了声音传导而来的源头,甚至不需要刻意注意方向。

他是脑子放空时走过来的,抬着脸看着压抑的天空,皮鞋踩着那群人的脚印,没有声响。

……

江韵琳睁开眼,只感觉全身上下的每一处都在痛。

她依稀记得自己给尚以衾发送了消息,因为在回去看父亲的路上,似乎后脑的位置遭受了袭击……

那之后,她就一直被绑在这处偏僻的仓库之中,动弹不得。

她大概知道那些人是什么来头,毕竟,她与申时墨交往的事情不是秘密。

而根据那天所听到的内容,自己也许早就被他们盯上了。

在一起的时候,她问过申时墨很多次,对方也没有透露过自己父亲生病的事。

直到被她发现打工的次数格外频繁,才在逼问下终于坦白。

那种病症虽然不至于无可救药,但也十分的刁钻难治,国内的专家鲜少有专攻tຊ这一方面的。

在本地,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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