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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全文免费阅读无弹窗大结局_(沈琰钧陆知鸢)全文在线阅读

qingyu 顶学吧 2024-10-07 14:55:18 14

  一旁的管家小心翼翼提醒:“王爷,该用晚膳了。”

  餐桌上数十道山珍海味,沈琰钧只觉味同嚼蜡。

  以往用过晚膳,陆知鸢会跟他十指相扣,去花园散步,或是逗鸟弄花。

  沈琰钧开始觉得新鲜,后来不知为何,对这样的平静感到了厌倦。

  他垂眸望着张开手,已经记不清有多少时日,没有感受到跟陆知鸢十指紧扣的温度了。

  沈琰钧再没胃口,放下筷子回到卧房。

  窗外的冷风混合着雨水敲打在窗棂上,极为冷清。

  沈琰钧躺在床榻上,直到雨水渐停,才睡去。

  没过一会儿,天色渐明。

  上朝之后,太监匆匆拦着沈琰钧。

  看到他,太监愣了一瞬,还是弯腰行礼:“王爷,太后请您过去。”

  御花园内。

  天高云淡,风和日丽,让沈琰钧苍白的脸和通红的眼无所遁形。

  太后看着像跟人间割裂的沈琰钧,怔愣在原地,眼眶霎时红了。

  所有人都低估了,陆知鸢的离开,给沈琰钧带来的影响。

第二十章

  “儿臣参见母后。”沈琰钧依旧做全了礼数。

  见太后如此神情,他心中也明白了七八分,极力表现得与平常无异,不想让太后担心。

  太后并未说话,胸口剧烈起伏,直直地望着沈琰钧。

  待情绪平静下来,才缓缓开口:“哀家知道陆知鸢的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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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琰钧皱了一下眉,随即又放松下来。

  太后仔细打量着他的神情,斟酌着用词。

  “此事已没有挽回的余地了,你善待陆家那女儿,自己也要开始新生活。”

  太后想的是人死不能复生。

  可沈琰钧突然冷了声音。

  “儿臣听不懂,知鸢只是暂时离家出走了,儿臣会把她找回来的。”

  见沈琰钧如此执拗,太后突然说不出话来。

  她原以为上次沈琰钧在慈宁宫说的找回陆知鸢只是谎言。

  可看着沈琰钧认真的神情,她浑身汗毛都竖了起来,试探着说道:“知鸢她……”

  “被人带走了,那人我认识,儿臣已经让人去找他们的下落了,请母后放心。”

  沈琰钧还是一样地回答。

  太后终于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正要开口,却对上沈琰钧那双布满血丝的眸子。

  她心尖一颤,终是不忍戳破他的幻想,改口道。

  “你有分寸便好,哀家倦了,你回去好好休息吧。”

  见太后不打算再问,沈琰钧心里也是一松,跟以往一样行礼告别。

  望着沈琰钧远去的背影,太后紧了紧扶着嬷嬷的手,心里一酸。

  待沈琰钧彻底消失在视线中,太后悠悠叹了口气。

  “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话虽是这么说,但太后脸上还是挂着担忧。

  半晌,太后把皇帝请到了慈宁宫,将来龙去脉一五一十告知。

  沈熠释沉吟半晌,当机立断。

  “请太医去王府,让他给皇兄把脉,有了结果,才知道下一步该怎么办。”

  太后犹豫着劝道:“当真要请太医?琰钧要是真的……被外人知道,有些不妥。”

  癔症这两个字,太后实在不愿意说出口。

  她不愿意将这个名义,安在自己儿子头上。

  沈熠释安慰地覆上太后的手。

  “母后放心,齐太医和是朕的心腹,绝不会将此事泄露。”

  太后疑虑地看向沈熠释,仍不放心:“可王府人多眼杂……”

  “王府的管家也不是吃素的,若他连王府都管不好,还能在皇兄身边留这么久?”

  太后终被说服,默默地点了点头。

  于是次日,齐太医来到王府,说是给王爷请平安脉。

  他看了看太医,有些不耐:“本王半个月前才请过平安脉。”

  看着沈琰钧冷冽的神色,太医稳如泰山。

  “王爷,近日天气乍然变冷,许多大人都因此得了风寒,因此才让太医院再请次平安脉。”

  这么一说,沈琰钧也没有继续追问,伸出手腕。

  齐太医见状,心里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又有几分疑惑。

  若是从前,依照沈琰钧的敏锐直觉,定会看出这里面不对。

  可如今的他,偏偏什么都不问。

  齐太医倒也没有生出其他的心思,搭上沈琰钧的手腕。

  片刻之后,齐太医皱起眉头。

  沈琰钧脉象缓而涩,不止肝郁气滞,思绪过重。

  而是夺嫡之争落下的病根,旧疾新伤一并复发。

  怕是……只有月余可活。

第二十一章

  齐太医冷汗直冒,不可置信地看向沈琰钧。

  面无表情的脸上,有种不似人间的死寂。

  身为王爷,还是当朝唯一的王爷,怎么落得个病入膏肓的下场?

  不过半刻,齐太医便收回情绪,抹了把额上的冷汗,掏出一个白瓷瓶,恭恭敬敬递上。

  “王爷似有风寒迹象,此为太医院分发的药丸,只要服下一粒,便能免受风寒入侵。”

  沈琰钧接过,摩挲着白瓷瓶,有些恍惚。

  陆知鸢在王府时,因为体弱,请过好几回太医。

  起先,沈琰钧会陪着她哄着她,亲手给她煎药,待她喝完,喂上一颗蜜枣。

  后来,陆知鸢哪怕整夜咳嗽,沈琰钧也没看过一眼。

  思及此,沈琰钧的眸子一点点失了温度。

  只因他不该有的新鲜感,将陆知鸢一点点推远了。

  那时他听旁人说,陆知鸢曾因癔症被赶去尼姑庵,第一反应并不是愤怒,而是一种说不清的怜惜。

  可后来,他是如何当着陆知鸢的面说出那种伤人的话来?

  如今回看,沈琰钧其实并不知当时那种复杂的情绪是什么。

  可他记得清楚,当他认定是陆知鸢是癔症时,女子脸上的表情,空洞又绝望。

  沈琰钧轻叹一声,收下瓷瓶当面服下。

  太医松了口气,行礼告退。

  退出门后,齐太医转头再看了眼沈琰钧。

  他坐在错彩镂金的屋内,仿若一个没有生气的雕像望着前方,谁也不知他在想什么。

  一个时辰后,齐太医跪在慈宁宫,一字一句地汇报着。

  太后紧紧握着扶手,修长的护甲颤抖着:“时无多日,不过月余?”

  陆知鸢这女子何德何能,竟让沈琰钧到如此地步!

  齐太医连忙磕头:“请太后放心,老臣已经给了王爷逍遥丸。”

  “此药无味,能让人忘了最重要之人,只要王爷忘了王妃好好休养,不日便能痊愈。”

  太后如释重负,挥手道:“来人,赏。”

  一袋沉甸甸的黄金被塞到了齐太医手中。

  齐太医受宠若惊,千恩万谢地磕了个头,又嘱咐道。

  “次日王爷醒来后,可能还会有些模糊的记忆,但无伤大雅。”

  “只是曾经跟王妃有关的事情,不要让他见到,否则可能会记起来一切。”

  说完,便退下了。

  太后抚上手中的佛珠,一边转着一边喃喃自语。

  “知鸢,别怪哀家,琰钧这样,唯有忘记才能活命。”

  半夜子时,一纸密令将王府的管家召进宫。

  沈熠释扶手立御书房,不怒自威。

  “皇兄与我血浓于水,如今朕也只有他一个兄弟。”

  管家跪在地上,有些摸不着头脑。

  可面对天子威严,还是不自觉吞了口唾沫:“陛下仁厚。”

  沈熠释踱步来到管家面前,半蹲下来,重重拍了拍管家的肩,简短说了来龙去脉。

  “……今后莫要让皇兄见到和陆知鸢有关的事。”

  “做得好,朕保你荣华富贵,做不到,朕便割了你的舌头。”

  同样的皇家血脉,同样的威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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