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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幼清姜哲(阮幼清姜哲知乎)全文免费阅读无弹窗大结局_(阮幼清姜哲无弹窗)

qingyu 顶学吧 2023-08-02 13:51:50 75

“谁找姜哲?”

大理寺卿是个心正嘴黑的胖老头儿,说话办案都不含糊,连萧瑾瑜也敬他几分,阮幼清在安王府见过他几回,听他颇没好气地这么一问,忙拱手上前,“卑职阮幼清见过严大人。”

大理寺卿一见阮幼清这张脸,熬得通红的眼睛登时瞪得更大了,“我正想让人找你去呢!”

阮幼清一愣,“严大人有何吩咐?”

大理寺卿狠狠啃了一口手上的苹果,胡子一抖一抖地道,“京里数着你最会逮人,你赶紧着帮我把那兔崽子拎回来!”

兔崽子……

阮幼清愣了愣才反应过来,“姜哲不在这儿?”

大理寺卿咕噜一声咽下那口没嚼几下的苹果,有点儿咬牙切齿地道:“好容易按着他在这儿干了半天活儿,我转头吃口饭的工夫就让他给跑了……里面一群人都忙得脚打后脑勺了,你把他给我拎回来,我请你吃烤全羊!”

阮幼清哭笑不得地抿了抿嘴,这会儿就是给她一圈羊,她也不知道该到哪儿找那个人。

眼瞅着要到五更天了,离萧瑾瑜给他的时限还剩一个上午,他要是不在大理寺,一准儿就是到别的什么地方盘查线索去了,至于他在哪儿查些什么,鬼才晓得。

想是这么想,阮幼清还是应了一声“我去找找”,到底有点儿放心不下,便沿着大理寺前的大道一路边找边往家走,又有意绕了几个弯儿,绕到京兆府的时候天都蒙蒙亮了,衙门已开了大门,阮幼清想去借份京中收夜香人的名册看看,一问才知道已被姜哲拿去了。

阮幼清皱了皱眉头,心里生出些莫名的不安来,不禁追问道:“他什么ʝƨɢ时候拿走的?”

管名册的小书吏苦着脸回道:“正吃晚饭那会儿,景大人要得急,说是人命关天的事儿,我还是被人从后衙饭堂里喊出来的呢,回去的时候光剩馒头了。”

晚饭的时候?

姜哲从大理寺卿眼皮子底下溜出来是为了到这儿来借这份名册?

难不成昨晚那般清静,是因为凶手已被他发现了?

就算这凶手是个收夜香的妇人,姜哲也不是块抓人的材料,他要是自己一个人找去的……

阮幼清心里一紧,急道:“你知不知道给永通街收夜香的是什么人?”

“永通街……”书吏拧着眉头苦想了一阵,才犹犹豫豫地道,“好像是个大婶吧,家就住在永通街附近的。”

“顺和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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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听这个街名,书吏毫不犹豫地答道:“顺和街是个上年纪的老大娘收的,腿脚已经不大灵便了,正琢磨着入冬之后换个人呢。”

“京郊的四家村呢?”

“村里的就不是京兆府衙门派的了。”书吏摇头说罢,眉头皱了皱,又自语似地补道,“我倒是记得有个收夜香的是住在那个村里的,哪条街的来着……啊,对!就是收京里那条烟花巷子的,一般人家都不肯去收那条街上的,多给一倍的工钱都找不着人干,好容易才找着这么一个。”

那条烟花巷子……

顺和街是萧允德家门口的那条街,永通街是成珣家门口的那条街,两条街虽离得远,但要是从四家村出发往那条烟花巷子走,这两条街都是可以顺路经过的。

阮幼清一惊,急问:“她以前是不是在凤巢待过?”

书吏两眼一亮,立时笑道:“还真让您说着了!她来的时候没说这个,就说是要贴补家用,我也是后来纳闷儿才查了查她,敢情以前她还是个当红的姑娘,后来让醉酒的客人一泼开水烫毁了身子,才被卖到四家村的……”书吏说着,叹了一声收起笑意,才又补道,“听说她男人也不是什么正经人,三天两头不着家,也怪不得她要出来干这个活儿了。”

阮幼清越听心里越是发凉,不等书吏话音落定就匆匆奔出了门去。

她一点儿也不想知道这女人眼下的日子有多惨,只要这女人敢碰姜哲一根指头,那这女人这辈子最惨的时刻就一定还在后面。

(一)

四家村之所以叫四家村,是因为这村子刚建成的时候就只有四家,东西南北各占一角就成了一个村,直到现在也还是巴掌那么大。

阮幼清赶到的时候天已大亮,正是秋收农忙的时候,村里仅有的几户人家连老人孩子也都下地干活儿去了,整个村子只有鸡犬扑腾的声响,光天化日的依然静得让人心里发毛。

上回来时这村子也是这么静的,却不觉得静得这般骇人。

上回来时她觉得那浣衣女家院子门口干净得古怪,姜哲说是小村里民风淳朴,帮着扫扫也是正常,如今看来恐怕跟民风是没什么关系了。

阮幼清低头看向被路上那层厚土留下的各种痕迹,足印混着辙印,可以想象早些时候村民纷纷从家里牵着牲口出来赶去地里的场面,阮幼清蹲身下来细细看了半晌,总算在芜乱的痕迹中找到了两条虽已被碾盖得乱七八糟,但仍看得出与昨夜那辆运夜香的板车极为相似的车辙印子。

两道车辙印子从村口一直延伸到村中一处破败的院落门口,比那浣衣女的住处还要破败几分,若不是这两道车辙在此处戛然而止,阮幼清很难相信这里还是有人在住的。

院里没有一丝响动,连鸡鸣狗吠都没有,阮幼清小心地跃上黄泥混着麦秸秆砌成的院墙,一眼便看见了停放在院里的那辆板车,两个大桶已倒空涮净,半湿不干地晾在一旁。

阮幼清恍然。

她每日都要洗刷这样两件大东西,周围人家必然已对她家中的清洗声习以为常了,难怪她一连剖洗三人,清洗血污的水声竟从未惹人怀疑过了。

阮幼清轻巧地落进院中,悄然无声地闪到这间屋舍的墙根底下,这才隐约听出屋中细碎的响动。

好像是铁刃之间相互绞磨的声响。

利落而有节律……

剪子?

阮幼清一愕。

那三人的肚皮确实都是被菜刀割开的,他们身上的毒疮也都是被单面利刃剜出来的,但那三人除了都被开膛破肚剜疮填蜡之外还有一个共同的特征是被剪子搞出来的。

只不过与这些比起来实在微不足道,她也不记得自己有没有对姜哲提过了。

这样特征是在死者生前还是死后弄出来的,验尸根本看不出来。

但无论如何,这屋中八成又是一位着了道的。

阮幼清深吸了一口气,泛着隐隐污臭的空气中没有丝毫的血腥味,心里不禁微微一松,闭目静立了片刻,大概定出剪刀声传出的位置,这才一掌击开本就破败不堪的屋门,闪身掠入,屋门被撞开的重响还没落定,便有一道身影在一声闷哼之后顺着屋中的床边倒了下来。

阮幼清手腕一沉,稳稳地接住了从倒地之人手中落下的剪子。

阮幼清这才腾出空来转头看了一眼静静地仰躺在床上的人,一眼对上那身熟悉的官服,一愕之下又看见那张惦记了一整宿的脸,阮幼清呼吸一滞,忙丢下剪子,伸手探了一下他的鼻息,又抓过他的手腕在脉上摸了一把,这才长长舒了口气,两腿一软,“咚”地在床边跪了下来。

还好,还好……

他要有个什么万一……

阮幼清也不知自己在床边呆愣了多久,忽听得院外有马车走近的声音,才恍然想起自己在来之前先去了一趟安王府,没来得及跟萧瑾瑜说清原委,只问他要了一辆马车,唯恐有人伤重无法及时送医。

这会儿大概是要让犯人与苦主共用了。

阮幼清自嘲似地苦笑了一下,扶着床边站起身来,勉强提了提精神,在屋中翻出一条麻绳,把方才被她一掌击晕在地的女子捆绑了一番,又从怀中摸出一个小瓶,拔出塞子,伸进指尖从里面挑了一点药膏出来,在姜哲人中上薄薄地抹了一层,待了须臾之后便在他人中上使劲儿一掐,那睡得极深的人就眉头一皱睁开了眼。

“唔……唔?”

睁眼看见床边的人,姜哲不禁狠狠一愣,抬头往四周看了看,一眼落到那个被绑结实之后远远地放到门口墙边的人,才确定自己脑海中的那些记忆不是做梦梦来的。

姜哲顶着有点发晕的脑袋从硬得硌骨头的床上慢悠悠地爬起来,皱着眉头抬手揉了揉气味有些古怪的人中,挫败感十足地叹了一声,“谢谢……”

“不用。”阮幼清嘴唇轻抿,也不问他什么,只转头看着天色道,“现在审她来不及了,还是直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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