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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夏明砚(江夏明砚)全文免费阅读大结局-(江夏明砚)结局免费阅读

tingyu 顶学吧 2023-08-07 14:58:11 74

自己将话说完,“人人都有不得已,山君的不得已我虽不知是什么,但却能感同身受,就像况家于我,就像瑜儿于我,就像这副女儿身,于我,”她深深吸气,慢慢呼出,“我曾在况家祠堂发誓,我况天蔚虽为女子,却也要拼尽所能,护住这份家业,为此,刀山火海也要上,龙潭虎穴也要闯,为此,即便是揭了这身皮,卸了这身骨,也在所不惜。”

风鸣在柳林间穿梭,东一下西一下地乱撞着,时远时近,忽高忽低,渐渐地,风声消了,所有尘埃缓缓落地,柳林和山景都变得清明起来。

“况天蔚,”明砚的声音在风停下来的时候响起,悠悠的,像风的尾声,“你还需应我一件事。”

况天蔚悬着的心落下,忙道,“山君请讲,我一定竭力去办。”

“动用你况家在朝中的关系,不管你用什么手段,银钱也罢,拉拢制衡也罢,总之,一月内,本君要看到天子颁布法令,废除人殉。”

他说这话的时候,一只停歇在柳稍的小雀扇翅啾叫两声,从树顶飞下,落到明砚的肩头。小雀儿有一双黑豆似的眼睛,莹亮,却隐约透着股哀戚。

况天蔚被一鬼一鸟同时看着,脊梁骨忽然掠过一丝寒意,再看后面高峰远峦,在暗夜的笼罩下,好似一个个鬼影,不由地心生畏惧,想快些离开这个怪地。

“我应山君便是。”

她点头,匆匆冲明砚行了一礼,扬鞭策马,朝章台城的方向驶去,车辙轧着雨后湿松的泥土,发出咯吱怪叫,未几,便消失在远处的山影中。

江夏出城时,恰遇上况天蔚的车马,她看那个英姿飒爽驾着马车的身影,不由地呆立住,觉得自由如斯,实在是令人羡慕。

目送马车远去,她才望向远处的碧山,深深吁出一口憋了许久的气来:真烦,田嬷嬷为什么摆了这么一个难题给她?她酒意未消,边走边去数碧山的山头:嫁,不嫁,嫁,不嫁......

眼睛花了,便重新数过:嫁,不嫁,嫁,不嫁......怪了,这里明明已经数过一遍了,为何又冒出一座小峰?江夏皱眉,伸手拨弄,却发现那小峰就站在自己跟前,似乎,还沉着一张脸,似乎,那张脸和明砚的鬼脸还有几分形似......

第三十一章 寂寞

“有趣儿。”江夏乜着眼,傻笑,想这山中的奇峰异石常年被明砚的鬼气浸染,形貌也愈发像那老鬼了。

“像他不好,挡道就更不好了。”她伸手去搡那小峰,哪知它竟和明砚一样,是个虚影,手没了着力的地方,她从它里面扑撞过去,抱上了后方一株粗柳,脸和粗糙树皮亲密地贴在一处。

脸上火辣辣地痛着,醉意顿时消了大半,她揉搓着眼皮望向身后,心脏却剧烈颠簸起来:什么小峰?那背对自己立着的,不就是老鬼本人吗?

江夏吓得神魂不在,剩下的一小半酒意也消失无踪,她踮起脚,想趁神鬼不觉,悄悄溜走,可身子刚转了半个圈,明砚的眼风已经扫过来,蹙着眉,羽扇朝她点了几下,“腌臜东西,糟蹋了这身好衣裳。”

江夏抬起胳膊闻味道,嗅到满鼻的酒香肉香时,不好意思地仰脸看他,“是不好闻。”

明砚叹口气,目光移向裙裾时,震惊痛惜。杏花的花蕊上,不知何时落了块油渍,黄澄澄,油腻腻,黏在嫩蕊上,着实是很伤风雅。

“脱了。”他抖了抖羽扇,轻道出两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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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夏本想好好认个错,把衣服洗净还他,现在听到他说脱了,脑子忽然变成了一团浆糊,噎了半晌,不敢置信地看他,“脱了?在这儿?”

话没落,面门便被什么东西劈头盖脸一砸,手忙脚乱扯下,才发现是自己那件破烂的道袍。江夏不敢拖延,抱着道袍小跑到林中,三下五除二除去新衣,穿戴好旧衣,这才走出去,冲明砚讪笑,“主君,这裙子,我洗干净了给您送过去。”

“你留着吧,酒池肉林里兜走一遭,她定然也不会要了。”明砚用扇子将那衣服挑起来看了看,一脸嫌弃地,重新扔给江夏,好像生怕被上面的油烟味沾染了一般。

江夏早已猜到这衣服是明砚为那滕玉公主定制的,现在心下便很是愤懑:公主怎么了?便是千金之躯,难道就不吃肉,不喝酒啦?难道还是喝露水长大的仙女了?

虽这么想着,面上却依然是不敢表露,她将衣服摊在一块山石上,小心捋平上面的纹路,拍下草屑和浮尘,沿着衣缝,认真地叠。明砚在旁侧瞅着,不语,看她将深衣、襦裙、禅衣一件件拾掇好,才将目光调转过来,去望不远处,章台城上浮着的朦胧灯火。

“我方才路过了剑池,”江夏在大石上坐下,将叠好的衣衫放在膝上,慢悠悠一字一句道,“城里人都说剑池长了腿,竟然从涌丘跑到了申门来。”

说完,见明砚望那四四方方的城池不说话,便又笑笑,接着道,“我还曾听说,这章台城是千年前一位高士所建,他相土尝水象天法地,筑大城周回四十五里三十步,小城八里六百六十步,陆门四,水门四,以象天之八风,地之八卦。”

“山君,”她勾弄道袍破烂的衣角,看向缺了云履的脚面,脚趾搓动几下,提着口气,“那位高士就是你吧?”

“小白,”明砚用羽扇拍拍江夏的脑袋,很轻,和一片叶子落上去的重量无差,“知不知道李渊为什么兴兵讨伐炀帝?”

江夏抓头,“李渊是谁?”

“那‘巫蛊之祸’总知道吧?”

江夏目光闪躲,“屋?鼓?”

“岳鹏举......不会也没听说过吧?”

“啊......”

明砚的脸更绿了,江夏觉得他若是还存着一口气,也是定然要被自己气得背过去的,于是舔唇,巴巴冲他笑,“山君,说个我能听懂的吧。”

语毕,脖子一凉,低头,看银鞭竟在须臾间绕上了她的脖颈,越缠越紧。

“小白,”明砚的声音近在咫尺,人却已经在山径上走出数丈,“再那学些市井之民,听到些有的没的谣言,回山上来混说一气,小心你的脑袋。”

话音落,鞭子已然收回,没在江夏皮肤上留下半点印子。她摸着脖子,借着那早已消失的酒劲儿给自己壮胆,冲山径上那个早已走远的白影喊道,“我知道那人是你,你自欺欺人,算不得好汉。”

回音铮铮,在林间流淌,明砚头回听她骂自己,不仅不气,反而仰头大笑,“小白,你总算聪明一回,识破了本君的真容。”

后世皆骂他不仁不义不忠不孝,骂他勇而无礼,为而不顾,骂他自贼其君,又贼人君,乃世间真小人。

可那便如何?他只需要一个人懂便好了。

那人跟他说,弃小义方能雪大耻,告诉他父兄受诛,复仇,乃礼也。

“不用在意谣言诋毁,明砚只要做自己认为对的事就好了。”她顶着柄荷叶,笑涡被身下菡萏映得霞光微漾。

所以他许诺为她建一座城,固若金汤,政通人和,他问她,滕玉,你说,还要添些什么?

“城有四角......”她攒眉,想了片刻,便在竹简中写下:“一角栽杏树,一角埋青骨,一角引泉水,一角结永固。”

“明砚,城池建好那日,我在门外等你。”

可是,她没有等到那一天。

明砚望向前方,见夜色浮动,疏影横斜,依稀间,仿佛便要从这一片迷蒙中走出个他熟悉的影子来,可他终是没看到她。

张懋丞刚幻成人形的灵体从那团枝繁叶茂中一个猛子扎出来,他已经当了四十九日青烟,现在,便有些控制不住这具人形,顺着山势滚下去,撞上江夏,从她身体里直穿过去,将那小道姑唬了一跳,以为明砚终于是忍不下这口气,挥鞭挞向自己。

“老道,你没长眼吗?”

“才长出来不行啊。”

下方山径上乱成一团,明砚瞟那团嘈杂一眼,心里的空虚倒不知怎的,被排解了不少,他想到了一种久违的叫作烟火气的东西,虽然那东西已经离他太远,远得他只记得几个支离破碎的片段。

是病中母亲的一碗热粥,是和兄长下棋输了之后气冲冲跑出院子,又不知去哪躲在檐下看雨的委屈,是冬日父亲下朝回家,一家人围坐炭炉,炙犁牛烹野驼,其乐融融的温暖。

他看了二人许久,在争执声渐弱的时候,幽幽叹口气,抬臂,吹了声口哨,静待柳雀从树梢旋下,落在臂肘之上,才撩袍拾阶,顺着小径朝山上去了。

风静树止,张懋丞拍了拍气鼓鼓的胸膛,觉得这妮子的嘴皮子是愈发厉害了,自己近些日子几乎每次与她斗嘴都会败北。他转着眼珠思忖半晌,忽的想起一个妙招,咧嘴一笑,跷二郎腿望天上那轮圆月,叼了根草叶,摇头晃脑,却是半句话也不言。

“造作得很,老道,你故作姿态给谁看呢?”江夏果然很看不得他这幅欲言又止的模样,嘿嘿冷笑两声,目光在他身上打量了几圈。

“哎呀,”张懋丞扶额,“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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