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长...”廖坤还想争取,穆沛州拉住他,转身回办公室。 “你什么情况啊?” 穆沛州搬箱子收拾东西,廖坤拦住他,“是周骋峰造谣!你又没错。” “你忘了。” 就仨字,廖坤如梦初醒。 穆沛州和沈蓁的第一次,确实挺禁忌,如今东窗事发,周骋峰逮着不放,原则上不算造谣,即便最初他不知情,把柄也落了。 廖坤无奈叉腰,“你这就认了?” 他倒是平静,“嗯。” “你先避避风头也行,周骋峰狮子大开口,恐怕没完没了。” 穆沛州脱了工作服,去楼顶冷静,在天台上,他接到一通电话。 “你在哪。” “医院。” “为什么不回我信息。” 穆沛州语气平平,“没空。” “你晚上没空吗?” “床上有女人,顾不上。” 静默片刻,那边缓和了,“今晚方便吗。” “不方便。” 廖坤不声不响推开天台门,穆沛州回头,对电话那边说,“挂了。” 他握着手机,双手撑在桅杆上,神情说不出的压抑消沉。 “家里?”廖坤递他一支烟,“先消消愁。” 穆沛州接过,背着风口。 “老顾平时最提携你,他会想办法平息。他岳父前列-腺癌晚期,是你顶住压力接手主治,至今都是咱科室的典型临床病例,要不是你,他岳父能活四年?五年生存率都不足3%。他但凡念这份情,肯定保得下你。” “没愁这事。”穆沛州眯着眼撕开烟纸,“倪影。” 廖坤一愣,“她离了?” “没问。” “你还有心思?她这回嫁的富豪,岁数都能当她爹了,你这点薪水养得起她吗?” 穆沛州一直没告诉廖坤,自己是什么家底。 包括倪影,也不太清楚。 他没提,是懒得提,缺什么才炫耀什么,不缺的,压根没搁心上。 他不是养不起倪影的胃口,是在她身上一度陷得太深,她的变数又大。 最主要是,倪影的这段婚姻,他接受不了。 太堵得慌。 廖坤当晚发了一条朋友圈,他和穆沛州在门诊大楼下的合影,配文是:送你走,好兄弟。 沈蓁吓得不轻,评论问他:穆教授死了? 廖坤一看,是有歧义,立马把这条删了。 沈蓁更觉得不对劲了,难道是工伤,医院封锁消息了。 她给穆沛州打电话,提示关机。 她一夜没睡好,转天一大早跑到廖坤的诊室,得知了穆沛州被停职。 廖坤还劝她,“男女之间一巴掌拍不响,穆主任认了,你不用过意不去。” 沈蓁犹豫了一秒,“那是我连累他的,对吗?” 廖坤咂吧嘴,“你要是没死缠烂打,他的确不至于停职。你上他车了,周骋峰才调查到他头上。” 沈蓁垂着头,失落别扭得很。 廖坤又于心不忍了,“你算是正常追,以前追他的女人才是死缠烂打,穿婚纱在门诊部求婚,拿喇叭说房车都准备了,只写穆主任名字,走火入魔一样。” 她笑出来,“然后呢。” “穆主任又不是吃软饭的,当然没答应了,那姑娘被几百号人围观,抹不开面儿哭了。”廖坤站起倒了杯水,“他虽然没给过你好脸,你也是唯一没有被他彻底拒绝的。” 沈蓁没好意思讲,她其实被拒绝得够狠了。 只不过,她脸皮厚,扛住了。 追穆沛州,沈蓁有私心。 她在周骋峰那儿的委屈吃大了,实在太不甘,不报复他一把,她能抑郁。 可沈蓁着实没想过,会给穆沛州带来停职的麻烦。 郑野说他有钱有势,就算砸了饭碗,应该也谈不上走投无路,可这场无妄之灾,到底是因她而起。 “有穆教授的地址吗?” 廖坤动作一停,看向她。 “我想当面道个歉,总不能白白牵连他。” “他那头...” 廖坤没把握,穆沛州和倪影发展到什么地步了,沈蓁这趟投怀送抱是不是多余。 穆沛州那副皮相在女人的眼里相当值钱,他要谈情说爱,随时能谈,唯独分分合合,逃不过倪影那关。 “就道个歉?没别的?” 沈蓁说,“这你也问?” 廖坤乐了,“穆主任是饱汉子不知饿汉子饥,他自愿单身,我是被迫单身。” “谁让你条件高。” 廖坤编辑了地址,发到沈蓁微信,“不高啊。我前女友是法医,去美国读博,我们才吹了。我前前女友是模特,一米七,腰围56厘米,我现任不能比她们差劲吧?” “你打一辈子光棍吧。” 沈蓁收了信息,调头走人。 穆沛州的住处不属于这座城市的富人区,在市中心的边缘,富江华苑二期,中上等的房价。 她找到C座1101,摁了门铃。 门一开,沈蓁抬眼,穆沛州穿着一套浅蓝色的居家服,没有往常那么冷漠,最关键,他有温度了。 尽管就一丁点,由于性子太寡淡,这一丁点也挺明显。 他看到沈蓁,神色有些顿住。 沈蓁问,“没有猫眼?” 他显然不知道是她。 穆沛州不露声色偏了一下头,似乎家里有什么,他不愿暴露。 她几乎本能的,瞟向玄关的鞋柜,一双银白高跟鞋。 沈蓁脱口而出,“有女人?” 穆沛州皱眉,很不满她多话,“你来干什么。” 他以前的笑意,温和,是不达眼底的。 说白了,没走心,是他的素养和社交形式。 但这会儿,穆沛州的温度和情绪,是从骨子里发出的。 所有情绪在脑海过了一遍,沈蓁稳了稳神,“我听说你因为我的缘故被停职了。” “和你没关系。” 他说完要关门,沈蓁攥住他手腕,“周骋峰是我前夫,怎么和我无关?” 穆沛州目光定格在她脸上。 他从不碰底细不详的女人,被赖上甩不掉,当时沈蓁在酒店抱住他的腰,那样的姿势,那样半醉半醒的媚味儿,某个角度活脱脱第二个倪影。 事后知道她有主儿,穆沛州也想到今天了。 既然睡了,什么后果他都担。 “慰问?” 沈蓁一噎。 她纯粹是冲动又愧疚,好歹有过一段,哪怕他不承认,可自己对于初夜男人,多少有点说不清道不明的的情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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