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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ingfeng 顶学吧 2023-09-07 14:08:10 77

不怪大太太,只是有些人动了不该动的心思罢了。”虞夕摇头叹着,眼底却是一片冰凉:“还请大太太费心,不管孩子如何,我只想二太太能够平安。”

华月喜是她唯一的亲人了,虞夕不想失去,即使付出的代价,是牺牲掉厉老爷这个期盼已久的孩子!

大太太一听,仔仔细细地打量着如今的虞夕。在韩家呆了一段时日,虞夕的相貌长开了,越发跟华月喜相似,秀美得让人移不开视线。瘦削的小身板丰盈了,隐约能看见少女的风姿。

果真韩夫人懂得调教人,硬是让一个清秀的小姑娘越发有些大家小姐的风范来,一言一行透着坚定和优雅,很是让人赏心悦目。

大太太心里暗暗点头,看来让虞夕去韩家,确实是一个正确的决定。厉家不需要一个没有用处的花瓶,周顾城身边更不需要一个任性娇蛮的妻子,而是一个有手腕有魄力的贤内助。

以前的虞夕还差得远,如今倒是能看出以后的风采来!

自家的儿子眼光还不算太差,一块璞玉,被慢慢打磨成美玉,光是看着就十分赏心悦目,还不必担忧虞夕会有异心。

“芸儿,这却不是我能决定得了的。不过只怕老爷,也是盼着妹妹能平安无事。”大太太没有把话说死,要不然等华月喜真的出事了,厉老爷指不定会迁怒到她头上来。

不过依照厉老爷对华月喜的宠爱,只怕出了意外,也宁愿牺牲一个孩子,保全华月喜性命。

光是想想,大太太心里就有几分不是滋味,转眼又释然了。

厉老爷几年下来都是如此,她看着也心淡了。等虞夕进了门,自己有媳妇帮忙打理内宅,很快物色厉映和厉暄的妻子,一大家子便要热闹起来了。

到时候自己儿孙满堂,哪里顾念得了区区一个贵妾,又奢望厉老爷的宠爱?

大太太已经不年轻了,不再像二八少女,想着一些不可能的事,期盼着一些不会实现的愿望,倒不如踏踏实实继续做她的正房太太,活得潇洒自在些。

虞夕闻言,点头道:“大太太,芸儿明白的。”

她没期待大太太会一口答应下来,只是表明自己的态度罢了。

两人陡然沉默下来,原本等在隔间的厉老爷也忍不住走出来,在门口来来回回踱步,满脸心焦烦躁怎么也掩饰不住。

听着屋内的惨叫声渐渐低了下去,却还没传来孩子的啼哭声,厉老爷不由急了,叫夏草进去问稳婆。

夏草很快红着眼出来了:“回老爷和大太太,二太太难产,稳婆说有凶险,已经让二太太含住参片。若是一刻钟后孩子仍旧没出来,只怕是……死胎……”

最后两个字,她几乎是含在嘴里艰难地说出口。

厉老爷赤红着双眼,两手握成拳,沉吟片刻后才苦涩地开口:“告诉稳婆,务必保住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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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老爷!”夏草心里沉痛,这个盼望了许久的孩子居然要没了,她险些要落下泪来。只是保住了华月喜的性命,以后谁说就不能有更多的孩子?

虞夕一样听得心如刀割,她盼着很久,这个或许是弟弟,或许是妹妹,另外一个血脉至亲,就这样要没了吗?

周顾城大手扶住虞夕的肩头,生怕她受不住而晕倒,眼底露出几分忧色。

夏草进去递话,很快又无措地出来转述道:“老爷,二太太不同意!她说这是好不容易盼来的孩子,年纪不小,错过了这个孩子,以后或许就再也没有了,让稳婆保住小的!”

“胡说八道,没了大人,还要小的干什么!”厉老爷勃然大怒,推开夏草就要闯入屋内,被大太太和金嬷嬷拦住了。

“老爷,里面是血光之地,男人进去会不吉利!”

“人都要折腾没了,还吉利什么!”厉老爷大掌推开大太太,大步闯入屋内,听得稳婆一声惊呼,很快又安静下来。

虞夕几乎想要跟着厉老爷闯进去,只是想了想,到底还是忍了下来。

“老爷!”随着稳婆的一声惊呼,华月喜才勉强抬起眼看向厉老爷。

“你真是……”厉老爷上前握住华月喜的手,看着她身下满是鲜血,脸上苍白如雪,就止不住心疼:“我不会允许的,绝不!”

“老爷,这个孩子一直盼着能落地,哪能辜负了?”华月喜虚弱地笑笑,艰难地回握着厉老爷的手:“老爷不是爱夸我懂事?那就让我任性这一回,好吗?”

厉老爷看着她,满眼悲伤:“你是故意的……为什么?”

他一再防着吟香,华月喜却喜欢去哪里都带着那丫鬟。看似是看重吟香,更像是给她创造机会:“你就这么想要离开我,回到那个人的身边吗?”

“就知道什么都瞒不住老爷,”华月喜自嘲地笑笑,她这点小心思,从来没想过能完完全全地骗过厉老爷。只是如今,一切都太迟了,就算是厉老爷也挽回不了什么:“我念着他,想得太久了……”

久得一日日在厉家,过去的回忆在慢慢淡忘。

厉老爷待她太好了,华月喜原本坚冰一样的心渐渐在融化,一日日沉溺在自己半真半假的戏目中,却不想有一天,自己真的动心了。

那个人在奈何桥上,只怕等得太久了。会不会怪责她太拖拉,又对另外一个男人动了心?

华月喜苦笑着,转向厉老爷,轻轻道:“芸儿的婚事定下来了,厉大少是一个可以托付的人,我也能安心地离开了……这个孩子,算是我留给老爷的赔礼。”

她已经对不住顾大爷了,更不想再对不住厉老爷。厉老爷日夜期盼着这个孩子,华月喜不愿意把孩子带走。

“芸儿有了归宿,所以你就要舍下我,回到那个人的身边吗?”厉老爷用力握住华月喜的手腕,直到上面留下一圈红痕,他低头用脸颊贴着那只柔嫩的手,一如既往的柔软,却透着几分凉意:“你的心,果真是用石头做的,怎么捂着也捂不暖。你真狠心,留下孩子,便想偿还我吗?”

厉老爷抿着唇,眼神冰凉:“你就不担心,我迁怒于芸儿,不让她嫁给晗儿?”

“老爷不会的,你看着芸儿长大,自不会想让她难过。”正因为如此,华月喜才如此放心,把虞夕交给厉家。大太太是个面冷心软的人,素来刀子嘴豆腐心,认同了虞夕,就不会为难她。

周顾城是个有担当的,打小就对虞夕不一样,只会一直宠着她。

有了韩夫人,虞夕只会更加懂得利用自己的优势,笼络住周顾城的心,真真正正做一个合格的厉家太太。

华月喜觉得,自己再没有顾虑,终于可以追随亡夫而去。

“你的心,从来不在我这里,是吗?”厉老爷余光能看见稳婆皱眉摇头的表情,终究站起身,背对着光,看不见面上的神色:“那么,我就如你所愿吧。勉强你留下,始终留不住……”

华月喜看向稳婆,后者会意,用力把孩子拖出来,再不顾她身下汩汩的鲜血如同决堤般蜂拥而下。

她眼前渐渐暗了下去,浑身的力气仿佛被人抽离了一样,只是心底有股说不出的安详和满足。

厉老爷终究没有狠心离开,握住华月喜的手,直到她完全闭上眼,然后嘴唇微微蠕动,隐约能听见“对不住”的字眼。

他心底抽痛,自己最不想听见的,就是华月喜这一声“对不住”。仿佛在嘲笑着厉老爷这几年为华月喜做的一切。

在最后的一刻,华月喜的眼神渐渐清明,厉老爷知道她是回光返照了:“照顾好芸儿,照顾好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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