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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情小说傅孜文容怡辰最新章节-傅孜文容怡辰全文免费阅读无弹窗

qingyan 顶学吧 2023-04-05 16:27:06 110

方子吃了两个多月,是大补之药,有些效用,只是药性温热,若一旦有孕,即刻停服。

老御医诊过脉,皱了皱眉,捻须摇摇头,斟酌着要增减几味温补大药:“我试着再加几味药进去,夫人照常服用,看看效果如何。”言情小说傅孜文容怡辰最新章节-傅孜文容怡辰全文免费阅读无弹窗

这日容怡辰恰好也在身边,老御医顾及内眷脸面,在医屏后问他:“公子和夫人成亲几载?”

容怡辰明白御医的意思,回应道:“这两年里每日共寝,一直未有消息。”

“夫人身体向来如何?可还康健?”

傅孜文没有生过什么大病,身子骨一向还不错,御医最后问:“夫人此前小产,那时如何吃药调理的?可有当时开的方子?就怕是那时用错药,落下病根”

容怡辰猛然剑眉下压:“这两年里,未有小产之症”

“这倒是古怪。”御医嘀咕,“夫人脉象,内滞外散,应是”

几年分离,有些问题,容怡辰回答不上来。

御医又替傅孜文诊脉,问起傅孜文这几年每月月事,饮食寒暖:“从何时起,夫人开始月事不调,腹痛畏寒?”

“夫人那时是不是曾有过血崩之症?伤了根本?”

“我”傅孜文在屏风后,嘴唇颤动,偏偏说不出话来。

“去喊小云过来。”容怡辰背手站在她身边,扭头唤人,语气出奇的急迫。

小云记得的,九娘子跟她们初遇之时,有过长长短短几日的腹痛,在金陵往吴江去的路上,血浸湿了衣裳,连走动都不方便,自那时候开始,每月癸水,九娘子痛得越来越厉害。

那时候她们几人年龄都很小,全然不懂这些,傅孜文心里紧张,以为自己是癸水,也压根没放在心上。

御医收回了手:“这就是了,怕是这时的病根,夫人那时是遇过什么事,还是吃喝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她身上软绵绵的,张了张口,想要说话,却发不出声音,最后涩声道:“我喝过一口带着雷公藤的酒”

那杯毒酒,是她哺喂给他的,她也浅浅啜了一口。

那时候的腹痛,她以为是雷公藤的缘故。

“那不是月事应是夫人肚里已落了胎,吃了雷公藤酒,将那胎儿打了下来。”御医叹了口气,“可能那胎没有流干净,后来没有好好调养,太过操劳,落下了病根,故有畏寒、腹痛的毛病。”

屋里只有御医缓声说话的声音,她大脑一片空白,容怡辰站在她身边,连衣角都是凝固的,一动不动,一双眼里满是阴戾。

“因着这旧疾,才一直没有孕事。”御医收回手枕,“倒是要好好调理才行。”

那时候苗儿生了宁宁,他便断了避子丸。

原来她那时已经有孕。

因着那口雷公藤的酒和出逃她也断送了腹中的胎儿

世事无常,因果报应,不知是该哭该笑。

容怡辰大步迈出去,送老御医出门,回来时跨进屋内,却又生生顿住脚步,他双目接近涨红,颌线绷得几要断弦,转身去耳房,寒声让人奉茶。

片刻之后,耳房里哐当一声,是瓷盏狠狠砸地的声音,而后是噼里哗啦的声响,伴着一声厉喝:“滚!”

这是他平生第一次失态。

她听着耳畔的动静,坐在凳上一动不动,清泪连绵滚落,一滴滴、一串串砸在衣上。

屋里的婢女都有些惴惴的,小云有些忐忑:“九娘,公子他把耳房的东西都砸了,出了屋子”

容怡辰这夜没有宿在家中,而是留在了天香阁,他在天香阁连宿了三夜,每日只派人回来取银子用,傅孜文派小厮去找他回家,却被容怡辰赶了回来。

后来他深夜醉醺醺归来,见她在灯下独坐,慢腾腾解衣:“怎么还不睡?”

“我等你。”傅孜文起身,站在他身前替他脱衣。

他身上有浓郁的酒气,还有脂粉的香气,襟口还落了一枚花娘的口脂。

傅孜文顿住手,他低头望她,一双眸子深不可测,突然钳住她的下颚,迫使她抬头,将冰冷的唇印在她脸颊上。

傅孜文双手揪住他的手臂,迎接他暴戾又强硬的吻。

他在她唇上又啃又咬,她吃痛皱眉,唇齿间沁出血珠,他咬着她的伤处,汩汩的血被他反复吸吮入腹,那腥甜的气息,有种嗜血的快感。

“痛”她真的痛,下颌几乎要被他捏碎,全身都在战栗,“求你”

他终于肯停下来放过她,眼里血丝密布,阴冷如刀。

“你愿意嫁给曲池,愿意给他生孩子,那我呢?我的那个孩子呢我的孩子被她母亲毒死在腹中,我被她抛弃”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她终于哭出来,“我那时候不知道自己有孕”

“如果你不走,如果你不用避子丸下药,怎么会有今日的局面。”他咬牙切齿,面庞几近扭曲,“我当年一心为你,你说不想生,我用避子丸,你说孩子可爱,我便停了药,想要娶妻生子,可你是怎么对我的?”

“我怎么不恨,你以为我真的不恨?”他眼里恨意滔天,“我从没这样对过一个人,最后我得到了什么?我得到的都是我求来的,都是你施舍的。”

容怡辰推开她,路过绣桌,突然顿住脚步,冷笑一声,将那副她绣好的绣帕抛在火烛上,摔门而去。

烛火蒙了绣品,光亮突然暗下去,又突然跳跃起来,眼前大亮,火苗幽幽舔舐着那副艳红的喜帕,屋里是布料烧焦的气味。

那副喜帕被烛火燎出了一个窟窿,算是彻底毁了。

杨夫人这几日不住施家,在外会友,知道此事,亦是半晌凝住:“玖儿”

“这都是我咎由自取,干娘不必安慰我。”她一双眼睛分外的幽深明亮,“其实我心底讨厌孩子,以前我总是在想,为什么每个人都要我生孩子,我心底不愿意要一个像我一样的孩子,我害怕,我真的害怕。”

“可是那个孩子曾在我肚子里,流出来的都是血,那么多的血”她咬着唇,眼睛发红,“他恨我,恨我用一杯酒毒害他,也恨我害死他的孩子。”

杨夫人把她搂进怀中:“可受苦的人是你啊,痛的人是你啊,他们男人做什么了?”

“他从头到尾受过什么苦,一而再三罔顾你的意愿强迫你,哪怕他当年用光明正大的手段,或是对你再对你好一点,又岂会有这个下场?小九,干娘带你回钱塘,远离这个男人,我们过快快活活的日子。”

她摇摇头,语气萧瑟:“我还回的去么?”

“很久以前,我有问过曲夫人,我问她,女子如何立世,她告诉我,因为女子不易,世道艰难,所以我们更要肃正自身,端庄持礼,才能得到周全。”

“可为何女人就要一尘不染,就要深明大义?”她苦笑,“这世道把我们塑造弱者,难道我们就要时时刻刻,方方面面塑造自己,让自己完美无瑕?”

“在这种不平等的世道,难道我们不该活得更自私,更绝情?毕竟,能保护自己的人,只有自己啊。”

“我从来不觉得自己有错,屈服也好,反抗也罢,我只是为了自己过得更好些。”她闭上眼,“可如今来看,我是不是真的错的,如果没有我的所作所为,一切是不是会不一样?”

“你没有错。”杨夫人抚摸她的头发,“如果你一开始遇见的就是张圆,或者曲池,或是别的男人,应该会过得很幸福。”

“你只是运气不好,遇上了不该遇见的人。”杨夫人拍着她的肩膀,“玖儿,这世上还有很多的事情,好的、坏的,知道的、不知道的但如果有什么让你觉得痛苦,那就不是你的错。”

母女两人偎依在一起,杨夫人叹口气,轻轻哄着傅孜文,她默默枕在杨夫人膝上,一双泪眼看着窗外的翠色如烟,秋色如雾。

宝月有空,也时常回来看傅孜文,她如今脸儿圆圆,两颊染绯,模样不知比以前快活多少,陪着傅孜文说说笑笑,临去前,又忍不住绕回傅孜文身边,吞吞吐吐:“小姐”

“嗯?”

“我丈夫管的那个铺子”宝月咂咂唇,有些忐忑,“那个铺子被孙先生转手出去了,铺子里的伙计都拿工钱打发了小姐,是公子出什么事情的么?我听旁的人说了很多,公子近来惹上了大麻烦,他在外头放的债,好些债主都找上门来兑银子”

傅孜文让小云去取钱袋:“我这里还有笔银子,你拿去度日。”

“不不不小姐,我不是这个意思”宝月连连推辞,“我丈夫又找了活计,家里不愁生计的。”

“小姐,我只是想起来当年婢子跟着公子从江都来金陵,有一阵子家里也缺钱,公子将手边的东西都卖出去了,婢子从来没有见过他发愁丧气的时候这会子又听到这些,心里只是觉得不好受”

“婢子那时候怕死他了,都要熬不过去,他总是一副很可怕的表情,冷冰冰阴沉沉,却什么都算在心里,不把这些当回事。”宝月认真看着傅孜文,“公子会落败吗?”

傅孜文知道孙先生帐上的银子都被容怡辰抽走,唯独剩下她手中的那些未动。

她无法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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