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qingyu 顶学吧 2023-09-10 14:19:19 95

当空绿凝顶着寒风垂首守在东侧殿外,不敢听里头的动静,所幸后日董才人便可回重华宫了。

说来也怪,董才人虽然张扬,但并非如此不谨慎的。

可这几天,董才人总是焦躁烦闷,觉得心里烧的慌。大冬天的,暖榻都有些坐不住,要绿凝熄了房里的大火炉才好些。

与若生也是,颇有些干柴烈火的味道。

绿凝在外头熬了一个多时辰,门轴轻响,一身蓝袍的若生缓步出来,还是那副清心寡欲的模样,只衣袍上多了些皱褶和水痕。

绿凝不敢多看,若生还礼貌地向她鞠了佛礼,叫绿凝浑身不自在。

待绿凝进了屋,只觉得一股檀腥味扑鼻而来,榻上乱的一塌糊涂,放着热水的桶边有些湿。

董才人长发披散着,发际处被汗沾湿了,只穿了红艳艳的兜衣,手臂还染着热烘烘的湿意,看来若生已经帮她擦过身子了。

此时仰面躺在凌乱的被褥里,耳垂上的红豆耳坠并未脱下,落在黑发之间。

董才人对绿凝毫不在意,下意识般伸手摸到红豆坠子上,白皙饱满的指腹捻着殷红的红豆,低声念道:“玲珑骰子安红豆,入骨相思知不知?”

绿凝从未见张扬得意的董才人脸上露出这样的神色,眼神空荡荡的,不知看向何处,可嘴角的笑却满是欢欣,艳丽颓靡。

次日,绿凝照常领了膳食,董才人这几日胃口多变,挑剔的厉害,还总说肉菜里有股子腥味。

董才人爱吃鱼,冬日里鱼更难得,昨日绿凝特意打点了膳房,让送一碟松鼠桂鱼。

谁料,绿凝才把碟子摆到董才人面前,还没来得及递筷子,董才人便飞快地撇了头,捂着嘴唇干呕出声。

绿凝赶紧放下东西,捧了唾壶过来,轻轻拍着董才人的后背心,“主子!您没事吧?”

董才人干呕了好一会儿,才喝了绿凝递来的茶,漱了口,抚着胸口道:“快拿开,这鱼腥臭的厉害!”

绿凝听话地将碟子放到食盒里,盖上盖子,拿到一边,“主子,您这几日胃口不佳,现在又泛起恶心来,可要奴婢去请了太医来给您看看?”

董才人本来还满心烦闷,听绿凝将症状一一说了,二人都呆住了。

绿凝是有个弟弟的,她见过母亲怀孕时的症状,才可忍不住张大了嘴,紧张地望着董才人,“主子,您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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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7章 :繁华着锦

绿凝的话还未说完,便自觉消了声,无他,董才人看她的目光仿佛要吃人一般。

绿凝哆嗦着嘴唇,牙齿因为颤抖发出了细碎的磕碰声,膝盖一软,跪在董才人跟前,“主子,奴婢对您的忠心天地可鉴,绝对不会吐露半个字的!”

董才人沉默许久,绿凝只觉度秒如年,最终求生欲占了上风,她极力保持最后的理智,战战兢兢开口道:“主子,这个孩子不能留……若生下来,这就是一把悬在您头顶上的刀,随时有可能叫皇后抓着把柄,至您于死地。”

绿凝竭力表明忠心,“咱们可以寻了可靠的人,悄无声息地打了,离了钦安殿绝不会再有第二人知晓!”

绿凝克制住自己眼里的躲闪,抬头故作坚定地看向董才人。

董才人面无表情地俯视着绿凝,似乎想透过皮囊看到绿凝的心里,只要绿凝表露出一丝一毫的心慌,不需旁人,董才人便可亲手了断她的性命。

绿凝还在苦劝,“主子,您听奴婢一言吧!”

种种表现,终于让董才人放下了杀心,勾出了一个冷淡的笑来,第一次伸手扶绿凝起身,“瞧你吓得,你是我的贴身宫女,我自然是信你的。”

绿凝不敢放松,感激道:“多谢主子。”

“你出去吧,我想一个人静一静。”董才人靠回了暖榻上,背过身去,不再理人。

“奴婢告退。”绿凝轻手轻脚地带上门出去,抚着剧烈跳动的心脏长出了一口气。

出了钦安殿,便躲到后配殿的杂物间,和一个不起眼的灰袍小太监耳语了几句。

——

武英殿坐落于皇宫西角,与太子的居所文华殿分取一文一武二字,占地宽阔,作为皇家的演武场之用。

这座宫殿与居所不同,多为露天设施,黄琉璃瓦歇山顶四面环绕着中心方向巨大的演武场。

此时,在花岗岩巨石高台之上,两个身着束袖劲装的男子手持利剑,打的火光四射。

常顺在一旁看的心惊肉跳,怎么能真刀真枪地上?若是伤着了陛下龙体可怎么好?

“常总管,你歇歇吧,陛下那么好的身手,该担心的是秦发!”一旁传来戏谑的声音,夹杂着嗑瓜子的声响。

在常顺身边摆着的圈椅上,正坐着一身宝蓝色圆领袍的华进,即领口解开来,翻出两边的内领是绯底兽纹的刺绣,肩头并袖子上是张牙舞爪的虎纹。

衣着散乱,但腰间被满贴金片的革带束出了精瘦的身形,此时架着一只腿,便看场上激烈的打斗便嗑瓜子。行为散漫,但挺直的腰背、舒展的姿态无一不在展示着尊贵的出身和教养。

常顺分不出神来和他说笑,一双眼紧紧盯着场上。

此时场上正焦灼着,二人的箭锋相撞,发出“刺啦”的刺耳摩擦声。相持几息后,墨晟寒手腕一翻,剑锋一转,借势腾空而起,而后长剑挥洒,雪白的剑芒直逼秦发的面门而来。

秦发只能避其锋芒,不料墨晟寒只是虚晃一枪,动作快如闪电,右手的剑腾空换至左手,将将抵在秦发的喉间。

若非秦发反应及时,只怕要做了剑下亡魂,耳边垂落的发丝碰触到了剑锋,当即吹毫断发飘飘洒洒落下。

秦发心跳剧烈,已经来不及再躲闪反击了,只能引颈待屠,“陛下武艺超群,微臣甘拜下风。”

“京城的富贵倒是泡软了你的身手,还需多练练!”墨晟寒启唇微笑,眉宇间还浸染着肃杀之气。

手腕一转,几乎是贴着秦发的面门旋转着收回长剑,转身下场的同时挥臂一甩。

随着“当”的一声,轻薄的利刃正正好插回一旁的武器架上,分毫不差地落回剑鞘中,只剑把手微微的震动昭示了方才发生的一切。

常顺看得目瞪口呆,愣了一会儿,才上前给陛下递帕子,“陛下,快喝口茶歇歇。”

华进拿着帕子抛给秦发,“秦发,你不行呀!”

秦发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下回你来,就你那一身白肉,两下便倒了,还好意思说我?”

说着话,三人在一旁坐下,喘匀了气,说起了政务。

“这几日,董将军府闹腾的厉害,三天两头带了乌泱泱一大群武将去京郊狩猎,话里话外说京城待着拘束,这是想回边疆了。”秦发胡乱擦了满头的汗。

秦发是墨晟寒身边的旧人了,自陛下还是太子时便投入门下,外人看来他却并不十分受重用,只因池卿朗、华进等人都身居要职,在朝堂上风风火火,而他只做了个管武库的官,在朝中说不上什么话。

可正因为如此,作为掌管京城武库的军器监,京城里哪怕动了一箭一羽都瞒不过他的眼,董将军动作频频,尽在他的掌握。

“恐怕不是待着拘束,是想他在边疆的二十万大军了吧!”华进嗤笑一声,“这个董将军,翅膀还没硬,就想着飞了。”

墨晟寒轻轻吹着热茶,看着茶叶在热水里打转,“他是心急了,嫌在京城待着迟迟出不了头……再者,欧阳矢翎虽为他的亲兵副将,可到底不是亲生儿子,把军队交到‘外人’手里,他怎么放心?”

“进了皇城,他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做梦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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