泣,此时她已不在乎这些恶言毒语,范柳原给了她些微安心的力量,她是个六亲无靠的人。 她只有她自己了。 床架子上挂着她脱下来的月白蝉翼纱旗袍。 她一歪身坐在地上,搂住了长袍的膝部,郑重地把脸偎在上面。 蚊香的绿烟一蓬一蓬浮上来,直熏到她脑子里去。 她的眼睛里,眼泪闪着光。 将脸偎在旗袍膝部,此时它是范柳原的替身;蚊香绿烟袅袅升起,白流苏死灰般的心也缓缓重燃;此处是白流苏自遇见范柳原后第一次流泪,这里的泪水包含了太多的感情,委屈,欣喜,悔恨……纷杂的情绪齐齐涌上心头,难以名状,难以排放,于是以最原始,以女人独特的方式—流泪—宣泄了出来。 第一次的见面,给双方都留下极深的印象。 后来范柳原便主动出击,费尽心思邀白流苏至香港与之共聚,争取长期相处的契机。 /第二次流泪范柳原是白流苏的“唤醒者”,他不断尝试唤醒白流苏的原欲意识和情感体验,唤醒她体内那个被压抑了将近三十年的灵魂。 他一直在努力,她也在尝试配合,可惜二人相遇之前各自的文化背景及文化记忆使这一过程产生了莫大的阻力,于是困难重重。 在香港,范柳原带白流苏到大中华吃上海菜,饭毕,他谈起对她服装的见解,引起白流苏的不适,于是他解释说:“别又误会了,我的意思是:你看上去不像这世界上的人。 你有许多小动作,有一种罗曼蒂克的气氛,很像唱京戏。” 流苏抬起了眉毛,冷笑道:“唱戏,我一个人也唱不成呀! 我何尝爱做作—这也是逼上梁山。 人家跟我耍心眼儿,我不跟人家耍心眼儿,人家还拿我当傻子呢,准得找着我欺侮!” 范柳原听了这话,倒有些黯然。 他举起了空杯,试着喝了一口,又放下了,叹道:“是的,都怪我。 我装惯了假,也是因为人人都对我装假。 只有对你,我说过句把真话。 你听不出来。” “唱戏的”戳中白流苏的痛处,可惜范柳原非宝玉,白流苏也非颦儿。 局外人轻易可看出范柳原意不过表达自己的看法,无心含沙,可白小姐的小人之心也在情理之中,一个刚从封建大家庭走出来的离婚女人,迟迟得不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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